巷子盡頭。
距離少女家不過幾步之遙的房屋里,來往的男子們有條不紊地搬著東西。
明斧一到三角洲。
便來解決他們住處的問題了。
他原本是想去訂酒店來著,但想到少女住這,索性,也就在旁邊找了一處。
雖說環境不比在澳洲,但經過他找人一番布置,倒也算得上舒適。
聞人澈在屋子里四處打量了一圈兒,尋著沙發坐下,點燃了雪茄:“聯系阿浩,讓他過來一趟。”
明斧頜首,他快速的打完電話之后,從箱子里摸出了幾個監控:“老大,巷子里要裝一個嗎?”
“不用。”聞人澈抽了兩口煙。
他愜意的往后一仰,雙腿隨意的蹺在茶幾上,隨著那陣細微的聲響,闔著眸子開始假寐了。
不到半個小時,長相兇神惡煞的阿浩出現在客廳里,他的左眼戴著眼罩,渾身散著陰冷的氣息。
哪怕一字未語,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寒顫連連,繼而退避三舍。
可這般的人,在聞人澈的面前卻是另外一副模樣了,不僅收起了身上的刺,臉上的笑意亦是真誠。
“老大,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阿浩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或是太過高興的緣故,眼尾都笑出了褶子。
“今天。”聞人澈丟了一根雪茄過去,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最近過得還不錯?”
“就那樣,這邊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拳頭夠硬,個個都是慫貨。”
阿浩這人,一直狂的不行。
但相對的,他也有狂的資本。
聞人澈目露贊賞,嗓音如初春時的清風一般:“這邊的路子都摸透了?”
“差不多,該混熟的也混熟了。”阿浩嘬了一口茶水,也不忘捧他一句:“都是老大你教的好。”
“少來。”他可不吃這一套。
聞人澈斂去唇角的笑意,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腕骨上的那串珠子:“認識花佛嗎?”
“那小子最近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又高調的很,想不認識都難。”
阿浩不屑地嘖了一聲,下意識的問:“老大,花佛是不是招你了?”
他很了解男人的脾性。
一般被他問起的人,不是想恁死的,就是準備恁死的,毫無例外。
“他在追阿芷。”
聞人澈意味不明的低語。
一句話,便讓阿浩的神色變了,他沉著一張寫滿了譏諷的臉:“他還敢把主意打到芷姐的頭上?”
猶記得,當年他被仇家追殺。
一只眼睛被廢,差點兒就死于他們的折辱下時,郁芷救了他一命。
本是順手而為之,但這個恩情卻被阿浩一直牢牢記在心底。
他與K那個狼心狗肺的家伙不同,若是有一天郁芷想要取他的命,他都會心甘情愿的將刀子遞過去。
“老大,花佛真不是個好東西,他玩過的女人都可以繞三角洲一圈兒了!”
阿浩頗有些著急道:“芷姐那么單純,不會被他騙了吧?”
若是如此,他非得剁了花佛不可!
“阿芷不傻。”聞人澈一言難盡的瞥了瞥對方,還真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