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眠和江溪年都是一愣。前者是驚奇她家大佬什么時候對一個普通同學都這么熱心了。后者是震驚，一個似乎對他抱有敵意的人，竟然主動要教他題。
顧燃坐姿懶懶散散的，聲音也帶著漫不經心，“你哪一步看不懂？”
他們老師一向要求解題要把步驟寫全，所以黑板上他寫的解題步驟很詳細。
江溪年回過神來，說了他不明白的地方。
沒想到，顧燃這次很耐心地跟他講了，一直到他聽懂。
講完以后，還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以后有不懂的題都問我。”
江溪年稍顯意外，當然，他不知道顧燃說這句話的潛臺詞其實是：別問我家小姑娘。
微怔了一下，禮貌地道：“謝謝你。”
“不客氣。”
溫眠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額頭不由冒出三個問號。
于是，接下來，江溪年在學習上有不懂的地方，還真的都來問顧燃。
而顧燃……每次都十分有耐心。
本來溫眠還不覺得有什么，心想大概是因為江溪年是自己媽媽的朋友的兒子，所以顧燃就熱心了點。
直到有一天，宋若曦神神叨叨地拉著她，低低地道：“眠眠，你覺不覺得，江溪年和你家燃爺走太近了？”
“啊？”溫眠想了一下，皺眉，“你是說江溪年經常問顧燃題這件事？”
宋若曦使勁地點了點頭，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你想啊，燃爺什么時候這么熱心過啊？之前除了你，他對誰不是冷冰冰的啊？現在竟然這么熱心地對江溪年，這不奇怪嗎？”
見溫眠面露疑惑之色，她嘆了口氣。
“你說……他倆之間不會有基情吧？”
溫眠剛喝了口水，聽到她這話，一下子就嗆到了，劇烈咳嗽了好幾下。
現在顧燃不在座位上，大課間時間長，陸鈺叫他打籃球去了。
而且，江溪年也一起去了。
溫眠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你看，燃爺對你哥，包括沈嘉晨和林得財，那感覺就是很正常的兄弟關系，男生之間嘛，相處地看起來比較真實。”
“但是對江溪年……你沒發現，真的很耐心嗎？還給他講題。”
聽她這么一說，溫眠一想，好像還真的是。
平時顧燃跟陸鈺他們，經常互懟互相嘲諷調侃，就是正常的男生跟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
跟江溪年……
溫眠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的，他要是跟江溪年有什么，那就代表他性取向是男，那他怎么可能喜歡我？”
“萬一他是雙向性取向呢？”宋若曦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還兀自點了點頭，“這么一想，燃爺和江溪年還挺有cp感的，也般配，”
溫眠：“……”
唇角抽了抽，“般配個大頭鬼，我家燃爺個高人帥，攻氣十足，跟哪個男生站一起都有cp感。”
當時她還覺得，他跟陸鈺很有cp感呢。
宋若曦：“……”沒見過這么夸自己男朋友的。
話是這么說，溫眠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