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掃了一圈，不見溫不言和溫成蹊，便問道：“我媽媽和二舅舅呢？”
“去M國了。”溫九思回答：“不言有個朋友，對腦神經很有研究，人在M國，現在好不容易空下來，不言帶成蹊先去看看情況。”
溫眠點了點頭，“什么時候去的？怎么也不等我放寒假，我可以一起陪著去。”
雖然溫成蹊沒有育她成人，但是血緣聯系，她對溫成蹊的感情是自然而然的。
“前幾天動身的。”溫九思說：“不言那個朋友一年到頭都在忙，好不容易空幾天，通知不言以后，他就帶你媽媽去了。”
原來如此。
暫時見不到也沒事兒，還有越洋電話可以打。
在溫宅待了幾天，溫眠動身回禾水一趟，顧燃陪她回去的。
要去墓園看看奶奶。
家里很久沒住人了，之前養的柴犬大寶也送給鄰居家養了。
大門緊鎖，門口落了一地落葉，也沒人清理。
溫眠一站在門口，鼻子就酸了，仿佛還能回想起來，小時候上學時，奶奶站在大門口盼她的身影。
顧燃緊緊地牽著她，陪她站了一會兒。
溫眠從包里翻出鑰匙，開了門，院里除了多了些落葉，比著之前死氣了一些，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她跟顧燃剛進門，就聽到一小陣起伏有聲的碎步聲，像是動物在奔跑，離他們越來越近。
溫眠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瞧見一只棕黃色大犬從大門口跑了過來。
大寶一沖進來，就開始圍著她轉圈圈，嗚嗚咽咽地叫著。
溫眠蹲下身，“大寶？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柴犬以前被奶奶養的肥肥的，如今看來清瘦了些，腦袋不住地往溫眠腿上蹭。
鄰居隨后跟了進來。
“阿眠回來了？”鄰居是個大嬸，很富態，看著她道：“你家大寶是真通人性，當時你奶奶去世，你把大寶送給我家養，這家伙雖然很溫順，但是經常到你家門口呢，往門口一蹲坐就是半天，像是就等著你回來。”
聞言，溫眠心里頓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奶奶去世的時候，她的天都踏了，如行尸走肉一般，跟陸鈺一起處理完了后事，也無暇顧及大寶了。
回江城時，就把大寶留給了鄰居。
沒想到……
溫眠說：“嬸子，我這次走想把大寶帶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大嬸說：“但是你們要坐飛機吧？有辦法帶嗎？”
溫眠回答：“可以提前找寵物托運。”只是會稍微麻煩一點。
“那你就把它帶走吧，狗都是很忠誠的，大寶一直念著你呢。”
溫眠道了聲謝。
大寶似乎聽懂了，頓時撒歡似地圍著溫眠轉圈圈。
既然回來了，肯定要在家里住幾天。溫眠和顧燃簡單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出發去墓園。
禾水鎮依山傍水，半山腰就有一大片墓園，陸奶奶的墓碑就在這里。
冬日的天，溫度很低，墓園里沒什么人。
到了地方后，溫眠靜靜地盯著墓碑上老人家的照片看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