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比你能干多了,我相信跳舞對看不見的她來說,不是難事。”
殷靈兒的話剛落,帳篷外就有很多霍柏年之前的屬下,見過陸斐言的,各個都吹口哨要求陸少來一個。
陸斐言沒有辦法。
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辦法,不如出去活動下筋骨還能恢復得更快些。
顧北琛攙扶著陸斐言下床,他們來到篝火旁邊,有本土島民自彈自唱的樂曲,點燃著現場的氣氛。
“四哥。”陸斐言雖然看不清,但并不妨礙她邀請顧北琛與她一起共舞。
若是沒有失聰前,顧北琛千萬個愿意。
可是現在——
顧北琛因為聽不楚音樂,踩了好幾次陸斐言的腳背。
霍柏年調侃道,“顧四爺在京城都不參加舞會的嗎?”
的確是如此。
以前有女伴邀舞時,都被顧北琛給拒絕。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舞過后,陸斐言獲得在場男士無數次的驚贊。
“小保鏢。”顧北琛有些不好意思,他想如果再待下去,出的事情會更多,“要不我們回去吧?”
出來玩那么長時間,陸斐言的身體也吃不消。
但音樂還沒結束。
顧北琛就把人打包進自己懷里,不管陸斐言同意不同意的,就回了帳篷。
陸斐言坐在床榻,對于剛剛顧北琛的失常行為,她希望聽到他一個解釋。
“人都有擅長與不擅長的東西。”顧北琛云淡風輕地說著:“是我舞藝不精,導致了尷尬的局面。”
“是嗎?”陸斐言淡淡地問道。
她的心里愈加相信那個答案。
顧北琛剛打來洗腳水,他半蹲在陸斐言面前,身體僵硬。
難不成小家伙發現了什么。
“啊?”他抬起頭,又想著蒙混過關。
“顧北琛,你根本聽不到我在說什么吧!”
之所以讓人直視他,就是看對方的唇形,然后得出對方說了什么。
可笑的是因為看不見,陸斐言現在才后知后覺得知曉。
“阿言。”顧北琛因為慌張,踢翻了洗腳盆里的水,“我……”
解釋是最蒼白無力的。
顧北琛嘴拙,想不出應該怎么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陸斐言聽。
他的母親,華國最頂尖的醫療機構法人代表,也是曾經醫學界聞名遠揚的天才女醫圣,都對顧北琛下了個【以后若想聽見、只能依靠助聽器】的結論。
顧北琛基本上就是一個廢人了。
他不想著讓陸斐言知道這些后,會因為說什么同情或者歉疚就和自己在一起。
“是不是因為機場的E.M?”陸斐言繼續問道。
顧北琛勾了勾唇,看著面前聰明的小家伙,他早該知道瞞不住她的。
“阿言。”顧北琛突然抱住了小家伙,趴在她的耳邊低語,“你不覺得瞎子與聾子,是絕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