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別太擔心了。”顧北琛揉了揉陸斐言的小腦袋,“有時候過于緊張一件事,反而會出亂子。”
順其自然就好。
下午,師父就聯系上了老友。
季明昌在電話里不忘調侃遠修,不是當年說要一輩子與世隔絕,現在老了反倒是出來作妖。
遠修約定了些時間,說要帶著小徒弟去他的茶館好好理順理順。
馮老則是在一旁咆哮,加上他,麻將必須下午一起搞起來。
這群老家伙。
還是那么愛鬧。
遠修掛了電話,露出子修很久都沒有見過的笑容。
榕城古色古香,又是江南,自然是天堂盛景。
周圍的樹木一看就有上千年的年頭,與清河的名聲在外不同,小城的人民安祥著,即便遇見旅客,也不全然把城市商業化。
顧北琛與陸斐言整理好以后,各自出門。
走在參天古木下,看著雙人影緩緩前行,顧北琛總想著等到老年以后,在這里與陸斐言生活也不錯。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前不久受到臺風的影響,就連一向春日和煦的榕城,也難以擺脫暴雨的陰影。
一連七周。
整座城市的排水系統都在不眠不休地工作著。
商月兮推開窗戶,許久未見的陽光,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陸斐言還活著。”
顧南風推開門,對商月兮道。
這句話,就如同深陷泥潭時,突然有人遞過來的稻草,商月兮抓著它拼盡全力地向上游。
顧南風說他與她從小就認識,為何她記起了全部,卻仍然不想與他這樣的人有所聯系。
他們之間雖然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但是顧南風與她的對話卻越發少了些。
商月兮本來就瘦。
陸斐言墜入海底的事情,讓她又瘦了十多斤。
現在的她只有七十多斤,猶如紙片人,風輕輕一吹,就倒了。
“真的?”
果然只有陸斐言,才能引起她的興趣。
顧南風苦澀地笑了笑,待會兒見到顧北琛,他倒是想與自家弟弟好好地哭一哭,愛情特么的真的太難了。
他想不清楚女人之于友情比愛情還要深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直到,他帶著一周沒有出門的商月兮見到了陸斐言。
遠遠地。
空氣里仿佛只剩下蟬鳴嘶叫,顧北琛的手上忽然失去了力度,他眼睜睜地看著陸斐言奔向商月兮。
“傻子!”陸斐言咧著嘴,沖著商月兮苦笑。
兩個人相互擁抱在一起。
顧北琛嘴角抽了抽,看到顧南風憔悴的表情,他們男人間倒沒有那么婆媽,相互碰了下拳頭。
“三哥。辛苦了。”
顧南風搖了搖頭。
真正辛苦的從來都不是rou、/體,而是精神。
商月兮在短短的幾分鐘里,說給陸斐言的話,比他這兩周陪著她的話都多。
“阿言他雖然是dyboy,但是內心還像個女孩子。你別因為這個亂責備她——”
顧北琛看著不遠處相擁訴情的兩個人,對顧南風解釋道。
“陸斐言是男生?”顧南風冷笑道,“你以為陸斐言要是男生,我會像你那么心大,任由兩個人抱在一起?”
“什么意思?”
顧北琛覺得三哥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
說起話來,怪怪的。
“天底下怕不是只有你才會覺得陸斐言是男生!”顧南風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北琛還是云里霧里,“三哥。你的意思是,阿言做了變./xing./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