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日子以來,一直辜負他的情深。
對不起太多太多。
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顧南風苦笑。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商月兮的愧疚。
顧南風默默地摟著她,“月兒。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斷不要如對陸斐言這般,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三哥。”商月兮用力地回抱他,“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會卯足全力去愛他。
傷害他們的人,一個都不會再心軟。
這一次,似乎是女方太過于歉疚,竟將前幾日的那些隔閡填補上了。
顧南風拍了拍商月兮的后背,“剛好老四也來榕城,讓他給你多做點營養餐補一補,你太瘦了,抱著骨頭都硌得慌。”
“好。”
她什么都是依從他的。
有了陸斐言的陪伴,商月兮調整得很快,仿佛那些陰霾從來都不是她的。
做最后一次復檢的時候,陸斐言帶著顧北琛做的餐食去醫院接她。
顧南風雖然威.逼.利.誘了很多次,顧北琛就是不給商月兮做飯。最后還是陸斐言好說歹說,顧北琛才意思了一下。
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其實還蠻奇怪的。
“小言?”
醫院的門口,陸斐言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季晴晴。
她依舊是驕傲的孔雀,提著花枝招展的裙子,叫住陸斐言,“原來你沒死,真好啊。”
綠茶倒還是綠茶。
裝作那幅純真無害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口區。
陸斐言在北歐轉機時,查出微博關于商月兮黑料的幕后推手就是季晴晴。
她還沒有去興師問罪,這綠茶倒是好,自己主動上門。
陸斐言將手里的飯盒遞給顧北琛,她說:“四哥,你先進去吧。我有些話,想與我姐單獨說。”
都喊姐姐了。
顧北琛以為女孩子的情感跟男生差不多,打一架,鬧一鬧,第二天還能和好如初。
他就沒考慮太多,點了點頭,邁著長腿就先進醫院,恰好也準備找機會再問問三哥他為什么篤定阿言是女孩子。
“小言。”
顧北琛走了以后,季晴晴湊過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那些媒體都亂說!看你好好的,姐姐真替你高興。”
呵呵。
陸斐言不著痕跡地推開季晴晴的胳膊。
方才看到陸斐言與顧北琛親密無間的樣子,季晴晴的心又酸了,憑什么被金主包.\養,她只能與王猛那種土肥圓在一起,而陸斐言與商月兮輕輕松松地就收了顧家兩個兄弟!
季晴晴最近在傅冬梅的指導下,演技更上一籌樓,陸斐言不過是推開她的胳膊,她就像是要死了一樣,撅著嘴巴,眼圈紅潤,似乎是準備賴上陸斐言,再哭一場。
“整日這樣裝不累嗎?”
“小言,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別再演了。”陸斐言手里有足夠的證據,她對季晴晴道,“浪媒體的劉主編已經交待,就是你拿錢收買的他,讓他找幾個粉絲多的營銷號,在網上散播一些不符實的消息。”
季晴晴沒想到自己選的盟友,各個像豬一樣,都那么不爭氣,“你知道又怎么樣?”
她甚至仰起脖子大笑,“而且就算你去找媒體訴苦,那些鍵盤俠也不會相信你的。”
“季晴晴。阿月喜歡唱歌,與你井水不犯河水——”陸斐言錚錚有詞,“你為何一定要把她逼到絕境?”
“為什么嗎?”季晴晴忽然靠近陸斐言的耳朵,“因為商月兮最好的朋友是你啊。”
傅冬梅手把手地教季晴晴,說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對付他的軟肋。
“陸斐言。”季晴晴的聲音尖銳起來,“我哪里比不上你!爸竟然要放棄我,選擇你?”
“你什么最討人惡心嗎?”陸斐言猛然將季晴晴摔在地上,“就是你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最討人惡心了。”
季晴晴雖然人在地上,不怒反笑,“陸斐言。今天我還就把話說明白了,若是你執意不離開華國,我讓你失去的可不止一個孩子。”
話語點撥到這兒,陸斐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年前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季晴晴站起來,見顧北琛走出來,打了打身上的灰塵,“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有本事自己查啊!”
“……你……”
“阿言。”顧北琛在病房看到商月兮與顧南風互動畫面,確實是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