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鏢。
他總是喜歡叫她小保鏢。
可她卻一天也沒有盡到保鏢的責任,也沒有護他的周全。
陸斐言蠕動著唇瓣,想要說什么時,喉嚨突然涌出一陣溫熱。
好在顧北琛已經熟睡,陸斐言悄悄地處理著身體產生的突然情況。
她的腦子很痛。
沈景城給自己注射的絕不是一般的藥物。
“怎么了?”顧北琛從身后環著陸斐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沒。”陸斐言回答得很慌亂。
顧北琛將陸斐言瘦削的身體扳過來,他有些粗糙的拇指按在陸斐言冰涼的唇瓣上,顧北琛沒忍住,動了動喉嚨。
強大的電流迅速地竄進陸斐言的身體,她猛地推開顧北琛。
“阿言。”顧北琛幸好反應的快,不然又要鐵定是要摔在地上的,“你怎么了?”
從他來這個病房,她就變得很不對勁兒。
霍柏年說讓顧北琛留心陸斐言,畢竟媒體那邊都在說她小白眼狼,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雇主背叛。
所以顧北琛一開始就對陸斐言說自己從來沒有不相信她,原本覺得小家伙別扭是因為自己離開榕城沒有堅持到找到她。
他以為她能理解,何況他的父母也一直在這里。
顧北琛忽然心里沒來由地煩躁,他用手指勾起陸斐言的下巴,“你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趁現在說出來。”
陸斐言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樣的一種感覺。
每一次被顧北琛的觸.碰,都讓她像被電擊過一樣,陸斐言的面色蒼白,“我沒有委屈。”
就那樣還不是委屈呢。
顧北琛感覺,面前的陸斐言那張小臉隨時都可以哭出來。
這種感覺很糟糕。
陸斐言在后知后覺中忽然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也許是在實驗室里留下的后遺癥。
那個瘋子醫生不斷的給自己加大電流,嘴里還念叨著顧北琛的名字。
陸斐言本以為只要不發展到那一步,她與顧北琛還是能夠在一起的,可是現在,竟然因為沈景城的原因,已經到了聽他說話都受不住的程度了嗎?
“四哥。我沒事。”陸斐言艱難地說出這五個字。
顧北琛倒沒那么好糊弄,陸斐言一臉嫌棄的樣子,哪里像個沒事的。
以前,至少還會在他的面前還可以偽裝,現在好像是他剛剛做了多過分的事情,竟讓她如此厭煩。
“真沒事?”顧北琛越來越靠近陸斐言,越走近越能看到小家伙因為緊張滿額頭的虛汗,“沒事的話,就睡覺。”
“你別靠近我!”
就在顧北琛還差一公尺在陸斐言的身邊時,被她忽然呵斥。
陸斐言表現得很不正常。
她懂得些醫術。
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應該是生了病。
而治療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顧北琛。
“是不是沈景城對你做什么了?”顧北琛一想到一個大男人心里那么變.態地整容成阿言的模樣,心里也不由得犯惡心,“阿言。你到底怎么了?”
陸斐言背對著顧北琛,病房的床單早已被指甲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