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沈景城對你做什么了?”顧北琛一想到一個大男人心里那么變.態地整容成阿言的模樣,心里也不由得犯惡心,“阿言。你到底怎么了?”
陸斐言背對著顧北琛,病房的床單早已被指甲劃破。
陸斐言平復了一會兒,輕柔道,“四哥。我就是口渴了。”
顧北琛轉過身,心中的疑慮慢慢地打消,在他出門的時候,陸斐言脊背的僵硬得到了緩和。
她得離開這里。
不然以顧北琛的性格肯定會懷疑她的。
“師姐。”陸斐言想到此時師父與師姐還在榕城,在鉚足全部的力氣順著墻外的管道爬下去后,給子修打了個電話。
顧北琛端著溫水進來時,陸斐言并沒有在房間。
沈景城現在被收押,霍柏年現在也被奔赴北歐,顧北琛想不出還能有誰帶走他的小保鏢。
顧北琛等不及,邁著長腿去了監控室,監控畫面讓他的俊臉發黑,陸斐言是自己爬窗跳出去的。
她果然心里是有氣的。
但是這個氣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一直在榕城,顧北琛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網上關于Gulun一些不好的消息經過沈景城與霍氏公開發表的道歉聲明,而被公眾逐漸忘記。
尤其是何助理找了不少水軍凈化,慢慢地Gulun又恢復到了往日的營業額。
顧北琛從來都沒想放棄陸斐言,他一直怕她擔憂這個事情,所以才會一見她就對她道歉,并且她似乎也并沒有因為這些而生他的氣。
可為什么,為什么要選擇跳窗戶呢?
陸清婉與顧聿軒趕到監控室,“我聽說言言找到了,人呢?”
顧聿軒瞧到兒子的面色有些不太對勁,示意陸清婉不要再繼續追問。
“你怎么不說話了?言言呢?”陸清婉當然沒有get到顧聿軒的深意,她又重復了自己的問題。
“跑了。”
陸清婉聽到顧北琛說出的這兩個字,當場就變了臉,“跑了?那你不去追,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幾日前,顧北琛就想著問問陸清婉是不是認識陸斐言,母親的性子,顧北琛還是了解的,若不是關系融切,陸清婉不可能那么偏袒陸斐言。
“媽。”顧北琛抱著手臂,“有件事在我心里藏著很久了,我過去是不是因為喜歡陸斐言被你反對過,而你現在又覺得對不住人家,所以才一直踩一捧一?”
“你說什么......”說什么大實話呢。
陸清婉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對不住是真的。
但她并卻從未反對過陸斐言與顧北琛在一起。
“我說什么呢?”顧北琛咄咄逼人,“媽,你不覺得從陸斐言進我公司當保鏢開始,你的反應很奇怪嗎?她被沈景城帶走的時候,我究竟多么十惡不赦,讓你篤定陸斐言,是因為我所以才離開的?”
顧聿軒不想看妻子為難,事到如今,也確實沒什么可隱瞞的。
他肯定了兩個人相愛的證據,還說因為顧北琛的不節制,對陸斐言的傷害很大。
顧北琛聯想到陸斐言方才因為自己碰觸的惡心,心里通透了許多。
若使她不喜歡,他可以忍,可她為什么不說出口呢?
窗外夜色濃濃。
與屋子里亮著燈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