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仍然顯示著通話計時,她拔下耳機,對著聽筒喂喂喂了三聲:“四哥。”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是不是信號不好,要是沒有什么事情,我先掛了。”
顧北琛喉嚨里的話,終究呼之欲出,“阿言。先別急著掛。我事情要問你——”
“你想去時裝周嗎?”
“想啊。”陸斐言從陽臺回到屋內,“怎么?四爺有邀請函嗎?”
“沒。”
“那你還提這個干嘛呀。”
“我是沒有,可你有啊。”
顧北琛打開信封,封面的圖面畫的繁星。而被實名邀請的,恰是他小妻子的名字。
“我?!”陸斐言忽然提高了聲音,“我怎么舍得掏六位數從黃牛那里買邀請函?!”
“不是那種。是實名制,還是主辦親自寄來的。”
“今天不是愚人節,你不要誆我。”陸斐言腦補了自己看秀時的美景,小心臟噗噗跳得厲害。
“我幾時騙過你?顧北琛笑了笑,“你若是愿意去,我們下月就去F國。”
“好。”
陸斐言的手機開著擴音,張姐和商月兮聽到后異口同聲:“有錢人的世界,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快樂。”
“啊,對了。”陸斐言揉著眉心,“四哥。”
“嗯?”
“等我們考完試后,你可不可以來學校里請張姐和阿月一起吃飯啊。”
顧北琛的爽朗的笑聲從聽筒傳來,“是我疏忽了。忘記請娘家人吃飯,該罰。”
“四爺還算是有點良知,可惜我家小言還傻呵呵地在這里替顧四爺數錢呢。”
“商月兮!”
陸斐言紅著臉,急忙掛斷了電話。
顧北琛望著發亮的屏幕,失神了數秒后,發了條短信。
“早點休息,這些天好好準備考試。”
許是怕耽擱著小姑娘考試。
一連數日,直到陸斐言考完最后一科,顧北琛才來電說已經在宿舍樓下了。
黑色的大G,停在女生宿舍樓很是扎眼。
季晴晴雖然平日不住在宿舍,但是學校里發的材料在宿管阿姨那里,今日來倒是看到了這么一幕。
躲在宿舍樓透過窗戶看風景的妹子們并不讓人吃驚,商月兮就是其中一員。
商月兮抱著薯片趴在窗前,“小言。你收拾好了沒?”
正在涂著口紅的陸斐言道:“快了。快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張姐喊著:“你跟顧四爺吃個飯還涂口紅?!待會兒毒都進胃里了。”
“女為悅己者容嘛。”商月兮原本嚼著的薯片,改為一口吞,“小言。你看看樓下,是不是你家那小白花?”
“還真是。”張姐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季晴晴,這會兒自然也不落好話,“她放著高級別墅不住,回宿舍做什么?”
“誰知道呢。”
“我們小言就是太心軟了——”商月兮拉長著語調,作哭狀:“你看看,壞女人都搶來老公了。”
陸斐言透過商月兮所指的方向探出腦袋,窗戶下面,季晴晴與顧北琛正聊得歡暢。
季晴晴嬌羞地低下頭,“四爺。好久不見。你怎么會……在我們女生宿舍樓下?”
顧北琛并沒有搭理季晴晴。
陸斐言透過窗外,看到外面的景像,揉了揉心臟那塊不舒服之處,退到桌前,又補起妝來。
待整個妝容全部畫完,商月兮的薯片從手中掉在地上,“......美......”
女神之所以會被叫做女神,是因為素顏的時候就比尋常普通女孩好看,現在精心畫了妝,可謂是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