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一出,張姐和商月兮更加不淡定了,“你們兩口子要不要這樣虐狗?”
“啊,我的小心臟。”
商月兮夸張地捂住胸口,“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隨后是張姐生無可戀地倒向了自己的床。
陸斐言從床上起來,“那你們倆先傷感一會兒,我去陽臺洗衣服了。”
“去吧。狗子。”張姐故意假裝抽泣,“你再也不是當年那條單純的狗了。”
陸斐言笑著搖了搖頭,在陽臺慢條斯理地洗起衣服。
一連幾聲沒有答應,商月兮才帶著手機,踹開陽臺的門,“小寶貝兒。”
陸斐言空了空手上的水,“找你家小可愛做什么?”
“顧四爺來電。”
陸斐言這才擦干手上的水,從商月兮手里接過電話。
“四哥?”陸斐言找到耳機,將手機放在兜里按下了接聽鍵。
打了N次才被接通的顧北琛急忙應道,“阿言。”
“怎么啦?”
“吃過飯了沒?”
“嗯。學校里新開了一家小龍蝦蓋飯很不錯。”
“......那個......”顧北琛按著受傷的額頭,“我剛剛打了你電話,你......”
“我去洗澡了啊。”陸斐言往盆里倒了一小勺洗衣液,“現在在洗衣服。”
“嗯。”
“四哥。”陸斐言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興師問罪,“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么?”
“啊?”顧北琛看著手里的邀請函,“你都知道了?”
“對。”
“那你——”顧北琛換了個姿勢,小心地試探道,“生氣了嗎?”
“我知道你一直很擔心。”
陸斐言頓了頓,“但是,我們領過證以后就是合法夫妻了。”
顧北琛聽得云里霧里,但又不想打斷陸斐言的話。
“四哥。”陸斐言接著說:“我說過,就算霍柏年回國,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的。”
“你知道的是這個?”顧北琛的語調清冷,“誰在你面前碎舌頭的?小何嗎?”
“不是何先生。”水流從陸斐言的指尖劃過,“你忘了霍柏年滿世界都是他的新聞嗎?我們學校很多女孩子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的。”
“阿言。”顧北琛急著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我知道,我們四哥小心眼,然后還拒絕跟與霍氏合作。”
“我……”心事被陸斐言說盡后,顧北琛靠著椅子,仰著脖子道,“阿言。你跟他的事情,總是讓我很嫉妒。
我也知道嫉妒的形狀很難看,嫉妒還會使人謊言重重。
對不起。”
“你沒必要為這件事情道歉。”陸斐言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電話那頭的人安定,“四哥。以后你心里面若是因為什么人覺得苦,都告訴我好嗎?”
“我答應你。”
顧北琛仰著脖子,不得不說霍柏年方才的那些話讓他往心里去了。
而心事里的其中一二,倒也被猜中。
若是可以,他情愿藏著陸斐言,讓她只做他一個人的阿言。
阿言現在與他推心置腹,倒是顯得他顧北琛有些狹隘。
他終究是要對她多些尊重,總不能束縛著她的自由。
顧北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高度足以讓京城繁華的夜景攬入眼眸。
陸斐言洗好衣服,許久不見電話那頭的顧北琛回應,以為是自己手機卡頓,于是晾好衣服后,從兜里取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