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陸斐言望到顧北琛撫著額頭的模樣,連忙道:“你疼不疼?”
“當然。”顧北琛的表演,聲情并茂很是形象,弄得陸斐言愧疚不已。
“四哥……我……”
本想借著這個乘勝追擊,可憂心阿言身體吃不消,再加上最近頻繁如此已經惹她反感,顧北琛把那小簇火苗及時用沙土掩蓋了下去。
“阿言。”顧北琛抓著陸斐言的手腕,“既然對不起,那就好好補|償我吧。”
聯想起剛剛顧北琛的不正經,陸斐言掙扎著想掙脫,“顧北琛,你快把我放下來!”
顧北琛越逗她,越是歡喜:“阿言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以為我要你賠償的是——”
陸斐言漲紅了小臉,“難道不是嗎?你的腦海里整天就裝著那些事情。”
“阿言。”顧北琛強行抱著陸斐言,“把你的真心賠給我吧!”
“嗯?”
陸斐言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又聽到顧北琛說。
“反正我爸現在也知道咱們的關系更上一層了,要不要漂亮媳婦去見公公啊?”
陸斐言推搡著顧北琛,“什么漂亮媳婦嘛。”
“就是我們阿言啊。”顧北琛厚顏無恥地再度貼上陸斐言,“作為漂亮媳婦,是不是要去見一下公公了?”
陸斐言最近極其容易害羞,說起話來也都輕飄飄的,“......那我們什么時候去你家呢?”
聽到陸斐言的同意,顧北琛嘴角啜著愉悅,“擇日不如撞日,怎么樣?”
***
季辭源自昨日轉去了京城醫院。
沈景城就一直在ICU被搶救。
霍柏年趕過來時,就看到季辭源一臉倦容的倚靠在手術室外,整整十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被熄滅。
“季大哥。”霍柏年握著季辭源的手,“不用太擔心了。城哥會沒事的。”
“早知去一趟印尼出貨這樣危險,我就不該讓他去——”
霍柏年聽說過沈景城身世,那個時候季辭源在米國談生意,恰好經過貧民窟,看到黃色皮膚的他就帶回了季家。
是季辭源讓他飽腹,又教他識字穿衣經商。
所以季辭源的這份恩情,沈景城永世不忘。
霍柏年初識季辭源,還以為季辭源是陸斐言有血緣的哥哥。
“季大哥。”霍柏年握著季辭源的手,“城哥會沒事的。”
霍柏年不知道如何寬慰別人,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句話。
隨著急救室紅燈的熄滅,一位戴口罩的醫生走出來,“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季辭源才將心里的大石落下。
霍柏年方才忙著安慰季辭源,所以褲兜里的手機震動響了許久也沒接聽。
陸斐言的名字映在屏幕,讓霍柏年沉重的心隨之輕緩許多。
“阿年。”季辭源拍著他的肩膀,“你小子交女朋友了?”
“......沒......”霍柏年搖了搖頭,“季大哥就別取笑我了。”
“剛剛不還低頭,看著手機很開心嗎?”季辭源笑了笑,“有情況,是好事呀。”
“真不是。”霍柏年舉著手機,“是小言。”
季辭源心理活動很豐富,他知曉自己的妹妹現在和顧北琛處于熱戀的時期,現在他跑過去說她是他哥哥,肯定很突兀。
于是季辭源頓了頓道,“以顧北琛的性子,應該不會讓言言有機會接你的電話的。”
霍柏年覺得納悶,他能想到最壞的結局是顧北琛現在和陸斐言住在一起。
下一秒,季辭源的一席話說得霍柏年的心猛然抽搐,“言言跟顧北琛領證了。”
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