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謝謝你一直都在我身邊。”顧北琛吻著陸斐言光潔的額頭,“我們晚點去萊昂那量一下尺寸?”
這句話說得有些在高速,陸斐言俏麗微紅,“我去洗一下臉。妝都哭花了。”
“以后不許再為那個男人傷心。”
“霸道的醋壇子。”小女人嘴里嘟囔著,跳下床去了浴室。
顧北琛甩了甩被陸斐言枕得有些酸麻的胳膊,待小姑娘整理好情緒以后,兩個人重新出門。
從萊昂那兒敲定最后的樣板,已是傍晚。
陸斐言被顧北琛拉著到了塞納河旁的游船上,聽著那個男人跟擺渡人不知道聊些什么。
“怎么想起游湖?”
“來一趟F國,總要看看夜晚的鐵塔。”
這個F國標志性建筑,唯獨在夜晚才體會到她獨特的美。
陸斐言與顧北琛的游船抵到金閃閃的鐵塔下,小姑娘興奮地說著:“四哥,你快給我拍張照片留念。”
“不急。”顧北琛笑著回應,“你再看看鐵塔。”
夜空中忽然爆出煙花,拼湊成“Merryme,mygirl.”
“四哥。”陸斐言回過身,“你看人家多浪漫的求......”
那個“婚”字還未說完,便看到顧北琛拿著鉆戒單膝跪在船板,“美麗的陸斐言小姐,你愿意嫁給顧北琛先生嗎?”
“.…四哥......”陸斐言雙手捂著嘴,有些難以相信面前這樣的情景。
“......阿言......”
關于這場求婚,顧北琛從萊昂那里拿到邀請函就開始策劃,這會兒心里正忐忑著,唯恐陸斐言不答應。
“......所以......”顧北琛跪在那兒,小心地試探著,“......你的答案是......”
“YES。”
顧北琛像是耳聾了一般,他喃喃地問:“......什么......”
“四哥。”陸斐言深深往肺里吸了口氣,她俯下身子,“我答應你。”
顧北琛這才把戒指替陸斐言套到無名指上,她扶著他一同起來的而剛剛的那一幕甜蜜,也都讓船夫幫忙用手機記錄。
F國最不缺少的就是藝術家,他們多數未成名以前,習慣混跡在各個酒館當中。
沈景城就是借著手機的定位,在一家不算出名的酒吧里找到了霍柏年。
“阿年。”此時霍柏年已經喝了七八瓶威士忌,還在問服務生要的時候,被沈景城制止,“別再喝了。”
“小言。”霍柏年抱著酒瓶,嘿嘿傻笑,“城哥。你來了。”
霍柏年將空酒瓶惡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既然來了,就一起不醉不歸。”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沈景城將酒瓶從霍柏年的手里抽離,“喝就能解決問題嗎?”
“城哥。”霍柏年舉著空酒瓶,他的目光空洞,“你可知道,在霍公館的時候我靠著什么撐下去的?
我告訴自己,霍柏年,你一定要出人頭地。小言還等你衣錦還鄉呢。”
酒杯啪一聲摔在地上,沈景城安靜地在一旁聽霍柏年說起陳年舊事。
“我也知道。”霍柏年俯下身子,拾起其中一塊碎片,任由碎渣割破他的手指,沈景城猛然用掌力拍下霍柏年手里的碎片,“你瘋了嗎?”
沈景城拎起霍柏年的袖口,“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小言就會心疼你嗎?”
“小言。”在聽到陸斐言的名字,霍柏年苦澀的笑了笑,“我在秀場告訴她,我不是故意不辭而別的。
我的手再也不能彈鋼琴了,也拿不起重物,能做的只是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