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擔心著陸斐言會拒絕他的觸碰,現在她的主動讓顧北琛的心情愉悅太多。
天知道,當他破門而入看到衣衫不整的兩個人有多么憤怒,他多害怕陸斐言就這樣與霍柏年在一起。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么?”
“......那也不能......”
顧北琛喜歡逗她,瞧著她羞澀的模樣,心里那些繁瑣的事情便會消散。
“我抱著你去浴室?”
得到小姑娘的首肯,顧北琛在浴室調好水溫,又親吻了下陸斐言的額頭,“我就在外邊,等你洗好。”
許是剛剛霍柏年的事情讓陸斐言對于等待心有余悸,她拉著顧北琛的手臂,垂著頭:“一/起/吧......”
“嗯?”顧北琛反應過來時,笑盈盈道,“原來阿言是覺得我很好,對吧?”
“......你......”水蒸汽蒸發的陸斐言的臉愈加熱了起來。
顧北琛跳進浴缸,從后邊環住陸斐言,他的腦袋埋進她的玉脖,考慮陸斐言的身體,顧北琛洗得特別費力。
在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迅速地扯了浴巾包好她,剛剛在高速的男人,這會兒卻又害羞了。
從清早到午后,小姑娘枕在男人的臂彎,她抬起他閑適的右臂,攤開掌心,一筆一劃地寫著:“四哥。”
癢得顧北琛下意識捉住那雙不安分肇事的小手,“怎么?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陸斐言咬咬唇,嬌嗔道,“四哥!”
她每一次喚他的名字,他都會有反應,可是還是要盡量控制。
若是初雪的時候,陸斐言如顧聿軒說得那般,頂著大肚子,外人肯定在背后嚼舌根說什么奉子成婚。
他跟阿言可不是那個樣子。
“先睡會吧。”顧北琛哄著陸斐言,“等到休息夠了,我們就去吃飯。”
正午的陽光濃烈,沈景城再度睜開眼時,霍柏年正在不遠處看報。
“醒了?”沈景城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腦袋,“我睡了多久?”
“你不記得發生過什么了嗎?”霍柏年的反問,讓沈景城不由得心虛。
他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沈景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點滴的血跡讓他不敢往下深想。
“難道是真的?”望著沈景城失魂落魄的樣子,霍柏年顯然不信:“你喝斷片,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小言,她——”
“你還想對她怎么樣?”霍柏年一個拳頭揮過去,“顧北琛在場的時候,我沒資格替小言教訓你。我是真沒想到一邊勸我想開,一邊做傷害小言的事情,沈景城你可真表!
帝盟若是知道你做出如此低賤之事,季大哥會放過你嗎?”
沈景城痛苦地抱著頭,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拼湊成完成的版面。
他怎么能做出如此混蛋的事情。
嫉妒讓自己失去本心。
“城哥。”所謂可恨之人,終究也是另一個可憐的人罷了,霍柏年已經決定退出,“顧北琛值得阿言托付終生,有時候錯過就是錯過,再怎么都無力回天,你就放棄阿言吧,行不行?”
放棄。
放棄的話,這么多年的所有信仰,全部從身體抽離。
沈景城已經失去了太多,可陸斐言,他不想失去。縱然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縱然她可能從未愛過他。
恨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只要她能夠在他身邊。
哪怕日日不對他言笑,他也不愿意讓她留在顧北琛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