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吞吐的空氣還殘留著昨日宿醉的氣息,昨晚聽霍柏年想了陸斐言六年,他一直隱忍著,卻終于在這一刻終于爆發。
“你快放開我……”
“小言。我愛你。一點兒都不比顧北琛少,也不比霍柏年差!”
沈景城禁錮著陸斐言細嫩的兩只手腕,借著酒的后勁遵循著心里的本源,忽然他覺得唇齒間有些咸,再抬眼是陸斐言滿是淚痕的臉。
他惡狠狠道,“就算你恨我……我……”
當布料再無法堅守自己的職責,皮膚跳躍在男人的眼里時,顧北琛與霍柏年破門而入的時候,陸斐言歇斯底里道,“四哥。”
顧北琛陰沉著臉。
原本以為沈景城昨晚的文質彬彬是最好的讓步,卻不想他才是藏的最深的那個。
連同宿醉的霍柏年也是吃了一驚。
好在發現及時,否則——
顧北琛猩紅著眼,一把掀開沈景城,痛斥:“混蛋!”
沈景城俊臉又添了一處烏青。
霍柏年擔憂的望著床上那個渾身顫動的小女人,“你好好照顧小言,我把城哥帶走。”
“......慢......”人在酒后膽子往往是極大的,所謂的酒后真言無外乎是將平日里不敢講的,一股腦的全發泄出來。
沈景城顯然不愿意離去,他指著霍柏年說:“阿年。今日你來評評理,是我沈景城不要臉,還是他媽的顧北琛不要臉!”
“我沒空給你理論。”顧北琛擔心陸斐言的狀態,“等你酒醒以后,我定會找你要個說法。”
霍柏年拖著沈景城離開房間,顧北琛掀開被子,小女人滿臉淚痕的樣子扎得他心疼得厲害。
“......沒事了......”顧北琛寬撫著陸斐言,想要拭去她的淚水時,卻被陸斐言驚恐地大喊:“不要!”
男人將女人溫柔地摟進懷里,“阿言。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我。我是顧北琛。”
他本是個急躁的脾氣,可耐心全給了她。
“......四哥......”陸斐言睜開眼,用力地抱著顧北琛,“......我很怕......”
“沒事了。”顧北琛拍著她的后背,“都沒事了。”
“......四哥......”陸斐言杏眸里含著星光,“你還要我嗎?”
“可以嗎?”禁了許久的顧北琛在聽到陸斐言的問題,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涌出。
“嗯。”顧北琛的小心翼翼地除去所有的障礙,“阿言。”
陸斐言她曾經想過無數的情節,幻想她在樹洞先生見面逢會做些什么。
可是當真的見面時,陸斐言才意識到自己是多么抗拒著顧北琛的觸碰,但她也矛盾地喜歡上了顧北琛。
意識到這一點,她也回應著他。
顧北琛怕傷害她,所以并沒有直線球的方式直接上壘,而是采取繞了許久才緩慢進入要點。
“小阿言。”男人低沉道,“我愛你。”
同樣是我愛你。
剛剛沈景城說的時候,要陸斐言覺得很沉重。而顧北琛說出口時,她的心竟是這般甜蜜。
“......四哥......”她趴在他的耳邊,因為害羞,所以說得很小聲,到了最后關鍵詞也用口型代替,“……我也愛你……”
“阿言。”顧北琛按著她的雙肩,“你剛剛說了什么?”
瞧著現在兩個人的模樣,陸斐言紅著臉,將腦袋重新埋在他的胸膛,“你快把被子蓋上。”
她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