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陸斐言接到顧北琛的電話,問她要不要來過來接她?
陸斐言想著自己應該能在宴會開始前,可以完成跟老師布置的任務。考慮到顧聿軒在京城的地位很厲害,人多口雜,于是拒絕了他的美意。
掛了電話以后,她收到了商月兮的短信,“小言。救我。”
陸斐言立刻撥過去,可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緊接著,她的手機又跳進來一串地址。
陸斐言有些擔心商月兮的安危,想都沒想,就出門攔了輛車。
司機師傅聽了陸斐言報出的地址,就開始嘮起嗑來,“姑娘,你們家是做生意的不?”
陸斐言遲疑地點點頭。
師傅應道,“現在這個季節,吃海鮮的人多。挺好。”
陸斐言起先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等到了目的地,她才發現,這是京城的冷庫。
“阿月,你在哪兒?”
陸斐言沿著走廊,慢慢地前行。
不遠處,好像是商月兮的求救的聲音。
陸斐言走進其中一間,才發現是特制錄音的娃娃。
剛要從冷庫出去,便被哐當一聲關在了里面。
“開門!”陸斐言用力敲打著冷庫的門,她嘶聲力竭地吼著:“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氣溫逐漸降低,陸斐言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掏出手機撥打了顧北琛的電話,“怎么了?”
顧聿軒的壽宴,京城上層人物陸陸續續都來齊了。
“......四哥......”陸斐言忍著腹痛,“你能不能......從壽宴離開......”
顧北琛剛要回復,這時顧琰東過來喚著他的名字,“阿琛,宴會要開始了。”
“阿言。”顧北琛壓低著聲音,“你不愿意來的時候,我也沒強求。但是現在——”
大約是信號不好,陸斐言的電話被中斷。
顧北琛這邊脫不開身,也端著酒杯,跟商業人士一一回禮。
氣溫越來越低,陸斐言再次撥打顧北琛的電話,均是忙音。
陸斐言想了想商月兮也許和她同樣被鎖在這里,于是轉撥了霍柏年的號。
“小言。怎么了?”
霍柏年接得很及時,可陸斐言她的唇已經被凍得發紫,說不出任何完整的句子,她很努力地發出一個詞:“……救……”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從冰庫另一頭出來的季晴晴,悄悄地打開了關著陸斐言的門。
可是沒曾想到的是,霍柏年會來的這樣迅速。
霍柏年根據定位,找到了冰庫里昏迷不醒的陸斐言,他搖晃著她凍得麻木的身體,“小言。醒一醒,別睡。”
離他們不遠處的季晴晴,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顧南風對自己的態度的頭腦,她憤憤地將冰庫的門再次關上。
而宴會這邊的顧北琛因為剛剛陸斐言的話,很是煩悶。
昨天他和小言,明明都說好了要一起去跟老爺子賀壽,可今早她卻忽然變卦不來。
他將遞過來的各類酒全干了,沈景城走到他面前奪去酒杯,“四爺。別喝了。”
“給我。”
“早知道,你愛小言這么苦,我就不幫她隱瞞了。”
“你說什么?”
“其實——小言不來的是因為......”
“因為什么?”顧北琛紅著一雙眼,沈景城故意猶猶豫豫,“......我答應小言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