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說,你就說。”顧北琛將面前所有的酒杯,摔在地上。
“小言之所以不來,是因為阿年。”
聽到霍柏年的名字,顧北琛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他就知道,那個男人總是會有動作的,那個男人,從小就覬.覦著阿言,怎么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與霍柏年見面去了?”
“我不知道。”沈景城繼續添油加醋地說:“其實,那天我爸和你爸一起吃飯,是因為商月兮告訴我——”
商月兮?阿言的那個朋友?
顧北琛聲線清冷,“她給你說了什么?”
“霍柏年似乎想帶小言私.奔。”
私.奔?
好一個私.奔!
原本他還在擔心阿言今天為何不來,如今細細琢磨,她是連他的下家都給他找好了。
“小何。”顧北琛突然提高了聲貝,“去霍柏年現在在什么地方。”
幾分鐘后,顧北琛的手機里,多出一張匿名的彩信。
上面是陸斐言被半身赤.luo的霍柏年裹著,那款用了還未到一個月的新手機,就在這樣被顧北琛硬生生在手里捏碎。
他顧不得宴會上還在來往慶祝的賓客,驅車趕到何助理發給他的地址。
阿言
別讓我失望。
冷庫的溫度,越來越低。
霍柏年再管不了那些繁瑣的束縛,他包裹著冰冷的陸斐言,“小言。別睡。”
陸斐言幽幽地睜開眼睛,她看到陸廷軒半.luo的胸膛,惱羞成怒道:“趁人之危有意思嗎?”
霍柏年向來說不出顧北琛那樣漂亮的句子。
她不信他。
霍柏年任她在他的懷里,隨意鬧騰。
直到她下身開始出血,他才知道,陸斐言懷了顧北琛的孩子。
她哭得那樣痛苦,她讓他把孩子還給她。
顧北琛打開指定的庫門,里面的場景,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身子,“阿言。今日只是家族聚餐,推脫不得。可我……”
萬萬沒想到你會背叛我。
“四哥。”
陸斐言急著從霍柏年的懷里掙脫出來,可是室內溫度太低了,霍柏年的雙臂被凍僵硬,陸斐言動彈不得。
“你要我來,是讓我看你與多恩愛嗎?乖,若是生我的氣,不必用這種法子折磨我。”
“……我沒有……”
她沒有,真的沒有。
顧北琛笑容是那樣凄楚,“阿言。哪怕你真與姓霍的有染。只要我顧北琛還活著,縱然你說你愛上了別人,我也不會放你走。”
他竟——
這樣認為她嗎?
“顧北琛。”陸斐言用盡最后的力氣,說著反話:“我就是愛上了年哥哥,你怎么樣呢?”
夠了。
顧北琛不愿從陸斐言嘴里,聽到任何別人的名字。
之于她的自己,難不成是個工具人,僅僅是他的:備胎?
一個在她從別人那里受到情傷以后,可以用來刺.激別人的保護殼嗎?
“阿言。”顧北琛背對著霍柏年與陸斐言,“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以后究竟要不要同我在一起。”
顧北琛不敢繼續留在那兒聽陸斐言的答案。
他的心已經被她傷得千瘡百孔,再無力支撐假裝。
顧北琛頭也不回地走了,自然沒有回頭看到,此刻的霍柏年正抱著渾身是血的陸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