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琛吃痛地放開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寵溺地笑了笑,“看來,我們小言的身子是好些了。”
長久的沉默解決不了問題,陸斐言開口道,“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如果沒有什么事——”
“我沒有收到。”
“你——”
眼看著陸斐言哭出來,顧北琛緊緊地摟著她,“阿言。我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顧北琛又一次吻住她,“是我被嫉妒沖昏了眼睛,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是阿言。
你不能就這樣一棍子,把我打死。
這一個月,沒有你太難熬了。
是我錯了。
我錯得很離譜。”
陸斐言許是哭得累了,“我跟霍柏年真的沒有什么。”
“嗯,我知道。這個事情,我已經開始查了,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可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的事情,陸斐言又重新哭了起來。
“阿言。我們下月就把婚禮辦了吧!沒有雪就沒有雪,我顧北琛娶媳婦又不是看著天氣起來的。”
他的話那么真情實意。
“真的嗎?”陸斐言到底還是對顧北琛的甜言蜜語感動。
“我幾時騙過你?”
“那你發誓——”她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性,“你說你以后如果再誤會我,你就——”
顧北琛笑著舉起左手,“如果我以后再誤會阿言,天打雷劈不得——”
“好了。”陸斐言急忙用手捂住了顧北琛的嘴巴,封住了他的后半句話,“不許再說了。”
“阿言。我們以后,再也不如那日爭吵了好不?
“嗯。”
她由著他抱在懷里。
門外的沈景城想要進去呵斥顧北琛,卻被霍柏年制止。
既然是小言自己要選的路,那就由著她自己承受吧。
又過了幾日。
陸斐言的身子完全痊愈。
過了正月,Gulun通過一條官微,宣布了總裁顧北琛與陸斐言婚禮的消息。
沈景城隔著屏幕,氣得直發抖。
“季小姐。”他抓起桌上的手機,“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沈先生,您吩咐便是。”
“與我一起打垮顧北琛。”
“這——”
“季小姐喜歡顧三公子,若是他唯一珍視的弟弟在你的手里,也許他會同意與你在一起呢。”
顧北琛沒有提前向陸清婉報備要結婚的事情,讓陸清婉有些委屈。
可是木已成舟,也就只能隨著兒子來。
最近Gulun的早會,也變得輕松許多。
散會以后,顧北琛坐在總裁辦公室,忙里偷閑地給陸斐言溫電話粥,“阿言。你在忙什么呢?”
自從權的事件以后,顧北琛便不再讓她去公司。
這幾日,陸斐言閑得快發霉了,她想出去工作,猶豫著是婚禮后給那個小心眼的男人說,還是婚禮前報備給他。
“沒有忙什么。”陸斐言看了看客廳里的石英鐘,“你開完早會了?”
“嗯。”顧北琛旋轉著凳子,“阿言。”
不知為何,自從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以后,雖然兩個人和好如初,可陸斐言與顧北琛之間的話題越發少了起來。
除了簡單的日常“你吃飯了嗎?”又或者是“你在做什么?”
無趣的很。
不是說,所有時間會消磨盡一切的愛與恨。
“你若是不愿意說話,就一直開著視頻,去忙自己的,我看著你就好。”
“好。”
破鏡難重圓么?
顧北琛不懼邪,不懼命,卻唯獨懼怕陸斐言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