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因為這事,要給我鬧分手,我不同意。”
陸斐言就是怕顧北琛誤會,所以才會主動提此事,她嘆了口氣,“我沒想著跟你分手。”
顧北琛聞言,心里歡喜了幾分。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下來,畢竟現在所有的情感都是建立在【他失憶】為前提。
過去,是他不該那樣綁著阿言。
現在,他也只能隱忍著,不讓阿言看出自己的變化。
陸斐言掀開被子,她主動湊過來靠近顧北琛,“你要不要去洗澡啊?”
顧北琛俊臉一紅,他其實很想說小姑娘,你的想法很危險,不過后來,他忍住了,話到嘴邊,“小保鏢。你想表達什么?”
陸斐言知道那人又在開車,干脆把小腦袋又縮了回去。
顧北琛不敢靠陸斐言太近,他怕那些創傷,對現在的她還有一定的影響。
在遠修沒有確定用什么樣的治療手段可以痊愈她,顧北琛只是保持著這個距離看著她就好。
“對了。”顧北琛將手機里的文件發給陸斐言,“你看一看。沒問題的話,下周就一起進組。商月兮也會在。”
說到商月兮,陸斐言自從上次顧南風遇到危險后,也好久都沒有見她了。
在問起商月兮去向,被顧北琛一臉壞笑地告知商月兮正與顧三哥忙著造人。
惱羞成怒的陸斐言氣得將枕頭扔向顧北琛。
顧北琛將地上的枕頭撿起,并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然后又塞回原處。
“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顧北琛揉了揉陸斐言的小腦袋,溫和道。
陸斐言的心說不上來什么感覺,疼痛好像少了幾分,正被甜蜜的感受代替著。
顧北琛的話,總是很治愈。
陸斐言就在這樣的氣氛里,睡到了日上三竿。
顧北琛已經沒有在房間里了。
陸斐言有些失落。
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醒來后,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沈景城畢竟曾是聯盟的得力助手,出了這檔事,季辭源也算是失去了左膀右臂,那些由沈景城處理的爛攤子,現在都得靠季辭源一個人親力親為。
陸斐言剛要下床,就看到床頭柜上顧北琛蒼穹有力的字跡:【不許不穿鞋子就亂跑#~#】
她舉著紙條,在陽光下看了很久,嘴角掛著恬淡的微笑。
忽然,撲鼻而來的飯香,讓陸斐言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開始叫著。
顧北琛推門進來時,帶著早飯。
陸斐言收好紙條,她的頭發亂得像個雞窩,不過人倒是比那次見到發病的時候精神很多。
顧北琛心里有了一定會的想法,他將剛煲好的雞湯打開,用湯匙傳遞到陸斐言的唇邊,慢慢靠近她,“這么近的距離,會讓你難受嗎?”
陸斐言本來好好喝雞湯的,被顧北琛的問題突然嚇了一大跳!
見陸斐言漲紅了臉,顧北琛俯身,將人直接摟在懷里,“那這樣的觸碰呢?”
陸斐言感覺全身麻.麻的。
她都還沒回答他,就被顧北琛要抹干凈。
陸斐言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她素凈的小臉白得像鬼,身后的男人立刻收起了逗她的心思,往后退了幾步,“是不是開始發作了?”
陸斐言點了點頭。
顧北琛嘆了一口氣,失憶時的他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但現在不一樣了,尤其是一年多碰他的小可愛,這怎么能行呢。
陸斐言好不容易緩和了一會兒,顧北琛視線一直盯著她,悵然若失。
盯到最后,陸斐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們之前不都說好了嗎?”
“說好什么?”顧北琛故意裝作不明白。
“說好柏拉圖的啊。”
顧北琛雙臂抱.胸,倚靠在門框,“哦,柏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