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娜娜輕笑,“你什么時候那么愚蠢了?在這個圈子,做什么事情,還需要自己動手嗎?”
藍山咖啡館。
陸斐言有點懵圈,商月兮,口中所謂的特產,竟是帶自己在咖啡廳里等外賣。
“小言。”商月兮雙手合十:“好久不見。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都是小事情。”陸斐言珉了口卡布奇諾,“再說,娜娜也幫助你了呀。”
“有些事——”商月兮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說。”
“有什么話,不能說么?”陸斐言沖著她笑了笑,“這么吞吞吐吐地,可不像你。”
“王娜娜并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商月兮的手攪拌著咖啡,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一段跟陸斐言解釋好。
離開顧南風的時日里,商月兮經歷過很多。
“你不想說的事情,我是不會問的。”陸斐言淡淡道。
“不是啦。”商月兮沒忍住,干脆一腦兒全部說了出來。
陸斐言微微頷首,吃過飯以后,兩人回到主辦方提供的宿舍。
也不知是來回奔波地累了,還是冬日困乏,商月兮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而陸斐言徘徊在宿舍的走廊外,王娜娜跟秦囡囡剛從外面回來,見她們說話聲音大,陸斐言連忙說:“阿月睡了,你們進屋的時候小心一點。”
“阿月?”秦囡囡冷笑:“才幾天,就叫人家那么親密了?是不是忘記,娜娜怎么幫助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也說不清。
“囡囡。”王娜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去舞房,準備明天的比賽吧?我有話跟小言說。”
秦囡囡點頭應允。
走廊里只剩下王娜娜跟陸斐言。
“小言。”王娜娜抿了抿唇,“老實說,你愿意巴結商月兮,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什么樣我都不關心,每個人都想紅,可以理解。”
陸斐言:“……”
陸斐言突然意識到商月兮背后告訴自己都是對的。
“小言。往后的路,我們各憑本事走吧。”王娜娜說得婊里婊氣,她走進宿舍,簡單地收拾下自己的床位,然后走了出去。
人,怎么會忽然就變了呢。
平陽城很快上了夜。
顧北琛接到齊隊長的電話,猶豫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病床上的顧南風。
此時的顧南風,正感受到身旁人的焦灼不安,他睜開褐瞳,不耐煩地說:“是顧氏倒閉了,還是小言出什么事了,讓你晃來晃去?”
“你丫才出事呢……”若不是顧北琛聽說商月兮昏迷的消息,他壓根兒不會來,“你媳婦也出事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聽到顧北琛講商月兮,他從病床上直起身子,急切地問:“月兒怎么了?”
顧北琛躊躇半天,看他這半死不活地樣子,終于還是本著良心回答:“她跟阿言在平陽城……”
壓根兒不等他把話講完,顧南風就急著下床要出醫院。
顧北琛連忙按住他,“你干啥呢?剛特么的做完手術,還來回跑?”
“闌尾炎又沒什么大事。”顧南風拍了拍的手,“你就不擔心小言?”
兩個人抵達平陽城時,已經是后半夜。
這場說走的旅行,讓兩個男人多少都夠尷尬。
“顧北琛。”顧南風捂著腹部,“所以你都沒聽齊隊長說具體什么位置,就來了?”
顧北琛的俊眉擰成了川:“阿言最近忙著參加什么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