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被他背著,的確不好意思。
醫生倒是自覺地吃著顧北琛買的早飯,嘴里咀嚼著包子,“小姑娘,你就讓他背著。現在的你,不適合多運動。”
陸斐言聽后,臉更紅了。
醫生接著又神助攻:“既然背覺得害羞,就抱著唄?”
顧北琛轉過來,一把將小女人抱在懷里,問清楚路以后,排號等抽血。
陸斐言的血管太細,抽血的女護士扎了好幾次才找到位置,得眸子里裝著水,仿佛隨時都會脫落。
“阿言。”顧北琛哄著:“覺得疼的話,就咬’我。”
好容易一管子的血抽好,陸斐言虛弱地倚在顧北琛的胸膛,耳旁傳來女護士冰冷的聲音:“半小時以后,來拿結果。”
“剛好,我們去查一下腦血管。待會兒再來取結果。”
顧北琛重新抱起陸斐言,拍完CT以后,又跑下樓去拿結果,陸斐言看著男人眼底的黑眼圈,想起醫生說他一夜沒休息的話,“四哥。我沒事的,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顧北琛從護士那里接過單子,顧北琛抱著陸斐言,又重新回到醫生的值班室。
他將陸斐言放在病床上,又把檢查的報告放在醫生面前,焦急地問:“怎么樣?她沒事吧?”
醫生接過單子,仔細瞧著數值,“和我猜的不錯。之所以會血管神經性頭暈,是因為運動后導致的腦血管痙攣。以后一定要注意,一個月至多三次。”
陸斐言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
確定她身體沒有其他原因以后,顧北琛這才抱著陸斐言走出急診室。
醫生還在后面叮囑:“孩子的事情,不能心急啊。”
方才買過的飯,盡數被醫生不厚道地吃了。
昨天一天沒有進食。
顧北琛揣著愧疚的心情,帶著陸斐言走到一家拉面館。
“四哥。”在等待牛肉面上桌時,陸斐言突然想到之前顧北琛對自己說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她隱去了眼底的那些晦澀,小聲地問他:“你想要個孩子嗎?”
顧北琛默不作聲,他其實想說那個孩子其實還活著的。
不過,他還沒說完,服務生很快端上來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拉面。
顧北琛起身又拿了個小碗,將肉都撥到里面,然后推到陸斐言的面前,“醫生說,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補補。”
這個話題其實還沒有饒過去,陸斐言雖然大口吃著面,但關注點還是剛剛的問題上,“四哥。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顧北琛的筷子一怔,他回答得很快:“你生的,都好。”
“那以后我們要個小公主,怎么樣?”
顧北琛吸溜了一根面條,“我說了,性別不重要,你生的都好。”
關于孩子,陸斐言其實是有所擔憂的。
人對什么都是有陰影的,尤其是第一個孩子沒有一個月就……
她很怕第二個孩子也遭遇不測。
“阿言。等解決完季家的事情后,咱們就找個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如何?”其實,與私心而言,有了小深以后,顧北琛并不想讓陸斐言再生。
他特地岔開了話題,并拉著陸斐言的手提議道。
雖說是科技發達的信息時代,陸斐言對于田園生活是很向往。尤其,在看到許多城市的夫妻現在紛紛在深山老林中過著神仙般愜意生活的報道,她都會在心里偷偷地畫好藍圖。
“那將來我們找個靠水的地方,冬天下雪的時候,我們就抓上幾條魚,向原始人那樣,串上樹杈,烤著吃。”
顧北琛拿到話題的主動權后,勾起薄唇,剛剛握住她的手松開,又揉了揉陸斐言的腦袋,“都依你。”
陸斐言平時吃的也不是很多。
一碗面進肚以后,便覺得撐得厲害。
好在回酒店的這段路,步行走回去還能夠消食。
他們回到北苑,地板上到處是爬行的螃蟹,此時正耀武揚威地舉著它們的爪子。
“阿言。你把它們都撿回盆里,我們今天吃螃蟹。”
昨天陸斐言說自己想要吃香辣蟹。
顧北琛說需要腌制,他也好久沒有做過這道菜,希望自己的手藝不要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