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言徒手將地上的螃蟹一個個撈回盆里,顧北琛從浴室取來牙刷遞給她,“你在水龍頭那里,用牙刷把螃蟹身上臟的東西洗干凈,不過不要刷到螃蟹的嘴巴和眼睛。我來做調料。”
說話間,顧北琛已經開始將昨天買來的蔥姜蒜依次剁碎,然后又放了些辣椒粉,好在北苑還有配備好的蠔油。
顧北琛用勺子舀了一勺后,又在碗里面配備了一些醋,然后拿著筷子將調料均勻地攪拌。
“四哥。我洗好了。”陸斐言將螃蟹洗干凈后,“還有什么需要做的嗎?”
“阿言。”顧北琛從案板上一側,遞給陸斐言一根干凈的筷子,“你把它們都敲暈。記得,別把殼敲碎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以后,陸斐言悶悶道:“四哥。它們好像死了。”
“哈?”
顧北琛走到水盆旁,心里慨嘆著陸斐言果然是平平無奇的廚藝小天才的。
“你洗干凈手,去客廳那邊玩游戲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陸斐言小聲地哦了一聲。
因為信任,陸斐言不曾像其他女人那般,有所謂的翻自己男人手機習慣。
陸斐言打了幾句游戲,季辭源的電話打了過來,并說她一定會后悔的。
季辭源總說陸斐言生了病,才會腦子抽水與選擇顧北琛在一起。
陸斐言沒有理會季辭源,這一次,她直接將季辭源拖到黑名單里。
自從接手霍氏以后,霍柏年每一日都很忙。
尤其是霍凌沉之前留下的爛攤子,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季辭源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季大哥。”霍柏年揉了揉眉心,“發生了什么事?”
“言言把我拉黑了。”
“……”
霍柏年其實很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畢竟一言不合把人拉黑,倒像是小言能做出來的事情。
霍柏年彎下唇角,輸入著:“季大哥。其實小言與顧北琛在一起,只要幸福,比什么都好。”
從開始知道樹洞先生,霍柏年就已經被出了局。
“她跟顧北琛根本就不適合!”
“合不合適的,孩子都滿月了。”
“什么?”
“一年前的那個孩子,并沒有死。”
*
顧北琛這邊在廚房,將切好的螃蟹塊撒上淀粉,放入油鍋里煎熟以后,又配上了剛剛的調料,繼續翻炒,很快香辣蟹肉就出爐了。
他自認為賣相還不錯。
“阿言。”客廳的小女人聽著顧北琛在喊自己,應聲道:“怎么了?”
“你想吃米飯,還是想吃海鮮意面?”
陸斐言隨即就將手機扔到床的一側,“吃米飯吧。”
牛肉面在肚子里還沒消化,連續兩頓吃面總是不好的。
陸斐言走到廚房,看到顧北琛正在淘米,她伸出雙臂,“四哥。你真好。”
“好啦。”
顧北琛感覺顧二又在不爭氣,他有意避開話題,“你先把香辣蟹端到客廳去。”
陸斐言松開手臂,離老遠她就聞到香味,連忙筷盒里取出一雙新的筷子。
吃香辣蟹的好處是不用剝殼,陸斐言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蟹肉。
顧北琛正用高壓鍋悶米飯,側身看陸斐言正在偷吃,“米飯馬上就好了,一會兒再吃啊。”
“可是我等不了了。”陸斐言又用筷子夾了一塊蟹肉,“四哥。真的太好吃了。”
她已經太久,沒有吃得這么舒暢了。
香辣蟹很快被吃了大半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