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就是一片,不需要破片攻擊,震就把人給震死了。
一刻鐘過去,大唐在給被箭射到四肢的人處理傷口,有十幾個運氣不好被射中喉嚨的人埋了。
戰斗結束,坡下傳來哀號的聲音,戰斗結束。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派兵,就攻下來了。”扎西庫熱此刻渾身哆嗦,被千戶幫住,在那里叫罵。
“我就算把所有的人手派上去,不過是叫黃河水增加一些血色。”千戶感到悲哀。
七千人啊,就這么送死。
坡要是那么好上,大唐軍隊為什么不攻?比攻城還難,護城河可以填,黃河怎么填?
要是有本事把黃河給填上,我就修橋了。
“藥!藥!”扎西庫熱呻吟著,他渾身顫抖,持續流鼻涕淌眼淚,就像發高燒覺得冷的那種狀態。
而且他還會不時劇烈抽搐一下,眼中帶著憤怒與哀求的神色,這個神色一般人弄不出來。
“唉!”千戶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完了,這邊的整個防御全完了。
“把你一家從大唐掠來,你們該是有多恨我?裝著跟我們部族好,幫忙治病,還給做好吃的飯菜。
背后卻偷摸挖地道,逮到機會開始下毒,吐蕃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對你們好。”
千戶到現在還是認為他仁慈,從不考慮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就被抓到這里是什么心情。
最大的不同是,關霖一家在家鄉,遇到治不了的病,只能表示遺憾。
在吐蕃,治不了,遺憾不行,尤其是地位高的人,必須拼命醫。
過日子提心吊膽,環境不一樣,鄰里關系不同。
大唐那么好,憑什么就的當你吐蕃人?你吐蕃怎么不投降當大唐人?
“藥渣,酒!”扎西庫熱也反應過來自己不對,卻控制不住,他想繼續喝。
千戶點點頭,命人帶酒和已經沒有任何味道的藥渣過來喂扎西庫熱。
“撫千,我們怎么辦?”族里的人小聲問千戶。
他們明白了,那些吃了藥渣的撫千全完了,一個接一個部族打仗再無士氣。
“三軍可奪帥也!”千戶低聲說出一句話。
這個他還是跟關霖學的,關霖給孩子上課,他聽到了,也去學。
但他現在知道,三軍可奪帥,要看什么軍,羽林飛騎就不行,羽林飛騎每一個人都是將軍。
統帥死了,立即有人頂上,不存在指揮方面的大漏洞。
不用等待朝廷的旨意,隨死隨補,戰略戰術目標始終如一。
自己的吐蕃不行啊,千戶們快瘋了,就因為藥,關霖,你……
“媳婦兒,你也吃呀,你愛吃瘦的,給你留下了,還帶著筋頭兒。”
被人惦記的關霖喝完酒,摟著自己的媳婦兒喂羊腿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牛逼,他坑了好幾萬吐蕃將士。
在大唐軍隊未到來的狀況下,他坑一下也沒什么。
大唐主力過來,他坑這一次,決定了一次戰略勝負,不,應該說是大唐將士傷亡數量。
有沒有他都要把黃河區域占下來,有他,現在就幫著大唐收拾掉七千人。
之后吐蕃士氣低落,大唐又少死很多人。
“關郎,等到了長安,咱們有錢了,我幫你找個妾,一起給你生孩子。”關霖的媳婦兒甜甜地說道。
“不要,我爹說,當初我娘也這樣說,你看我爹有妾嗎?”關霖把媳婦兒摟得更緊了,可不敢啊。
爹都說了,媳婦兒有時說的話千萬不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