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黃金!!別看呂洪生出身呂家,但不客氣的說,他這一輩子也不一定知道到一萬兩黃金是多少錢!
“這....”
錢文接話,“沈家給的,只求指揮使在牢中不為難沈福海。”
“這也....”
呂洪生真的懵了!!這也太容易了吧!?
是的,太容易了。他還從來沒想到,他這個錦衣衛頭頭當的。來錢這么容易?
呆愣半晌,憋出一句,“這沈家...如此闊綽?”
錢文一笑,“指揮這就不知了吧....莫說別處,單那沈福海為辦民學就掏了多少錢?眼皮都不眨一下,足見其家資之豐。”
“也許這一萬兩,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此言一出,呂洪生動心了。
人的貪念,往往只是從一個小小的念頭而來。認誰見了這么大一筆錢砸在面前不動心思?
呂洪生只道,既然來的這么容易,沈福海又這么有錢,那就....再看看!
是的!再看看。
于是乎,呂洪生從不屑一顧到甘之若飴!!
從一萬兩,到兩萬兩!從兩萬兩到五萬兩!沈家為了保沈富海的命,三天兩頭的往錦衣衛送錢!
而且不光是錢,什么古玩字畫,金石寶物。只要沈福海在里面保住命,沈家也舍得下血本兒!
而相比起金燦燦的黃金,呂洪生這個文人顯然更喜歡這些風雅的調調。
從起初只是滿足手下人的貪欲,到后來已經在刻意拖延沈福海的案情,只為從沈家手里得到更多的好處。
人的墮落便是如此,也許在呂洪生眼中,黨爭和仇恨都開始沒那么重要了。食權而肥才是為官的真諦!
這期間,王曹二人依舊受盡折磨,只是呂洪生已經沒心思去觀看,也沒心思在趙維面前炫耀。只聽錢文每日匯報便喜笑顏開。
心思卻全在沈家送來的東西上面。
尤其是眼前!這幅劉松年的《天女獻花圖》....
也不管身后匯報的錢文,整個人就差鉆到畫里去,“清波先生的筆法真是妙哉!”
錢文在身后看著,也知匯報無用,迎合道,“聽沈家人說,沈福海也喜歡劉松年的畫,家中最珍貴的就是這幅天女獻花圖,還有一幅叫....”
呂洪生一愣!“還有?叫什么!?”
錢文皺眉想了半天,“好像叫什么四時什么山的....”
呂洪生聞言更為失態,“可是《四景山水圖》?”
錢文,“對對!!”
呂洪生不淡定了,幾乎是命令的口吻,“把那幅圖給我弄過來!”
錢文一聽,直接笑了,“那有何難?”
湊到呂洪生耳邊,“其實沈家早有哀求,只要指揮使肯放沈福海一條生路,沈家愿意傾家蕩產,孝敬指揮使!”
呂洪生再次皺眉,“傾家蕩產?怎么個傾家蕩產?”
錢文道:“沈家在扶桑諸城八家酒樓!十九家商號!七家絲號!皆愿獻與指揮使。而且....”
“而且什么?”
錢文,“而且包括新崖山最有名的玉林齋!”
“嘶!!”
呂洪生又動心了,這特娘的狗大戶,是真有錢!
而錢文繼續道“指揮使若是應允,別說區區一副畫,整個沈家都是指揮使的!”
“這.....”
呂洪生動心歸動心,可是放了沈福海?他還沒那么蠢!
然而錢文又出主意道:“其實指揮使無需多想...放不放還要另說。可先把好處拿過來卻是真的。到時就算不放,沈家又能如何?”
呂洪生眼前一亮,對哈....
特么現在他怕什么啊?王曹皆要伏誅,寧王都在自己手里,一個沈家又能如何?
挑眉給了錢文一個眼色,“那就...你去辦吧!”
這事兒就算成了,呂洪生滿你也期待,只等那幅傳世之作《四景山水圖》呈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