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放了沈福海?做夢!
呂指揮使的心已經徹底黑了!拿了家產也不會放人。相反他還會讓沈福海死的更快!
就這樣,熬到晚間,錢文沒回來。呂洪生也不著急。
回家之前去了趟張府。
張簡之畢竟是他的老師,三五不時還是要去拜見一下,通報一下近況。
到了張府不用家仆通傳,徑直去了老師的書房。
叩門而入就見相爺正在案前欣賞著什么,呂洪生拱手上禮,“弟子給老師請安。”
卻是相爺頭也不抬,向他揮了揮手,“過來過來!今日你有眼福了!”
相爺面前罷著一副畫,呂洪生自是來了性質,“老師這是得了哪家的筆法?”
上前一看,登時愣住,“這是....這是《四景山水圖》?”
“哦!?”張簡之卻是抬頭驚訝,“眼力不錯嘛,竟識得清松墨寶?”
呂洪生內心翻滾,暗道哪里是知道?這幅寶圖,應該是我的啊?嘴上卻道:“清松先生乃我皇宋三百載,最負勝名的宮廷畫師。尤善山水人物。”
“而所出之作,最是登峰造極的畫作首推《四景山水圖》和《天女獻花圖》,學生也只是略知一二。”
“不錯了...”張簡之夸贊道,看著那畫道,“老夫一生最喜清松之作,可惜無緣一見。”
“今日得四景山水,卻不知那天女獻花,有生之年可有緣一見啊....”
“呃....”
呂洪生一滯,卻是沒敢接話,天女獻花他也喜歡,不想被它人奪愛。
轉移話題,“這畫...老師從何而來?”
張簡這淡笑,“舊友相贈,不提也罷。”
似有隱晦,也轉移話題。
“對了....沈福海一案可有進展?”
呂洪生心思電轉,老師在回避,再加上白天錢文所言,這幅畫從哪來的,卻是已經不要去猜了。
裝作無甚觀心之態,說起覺福海一案。“此人甚是頑固,還不肯招供。”
“哦??”張簡之立明皺眉,“這卻是難辦了啊。”
呂洪生:“.....”
老師明顯另有所指。
張簡之又道:“其實....老夫與那沈福海也有過幾面之緣,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罷了。”
“說他參與新黨之變,沒人信的....”
言下之意,隱約有為沈福海開脫的意思。
呂洪生暗自沉吟,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沈家把手伸到相爺這來了。
而相爺收了人家的畫,顯然也要為人家辦事了。
那自己怎么辦?
試探問道:“那老師的意思是....”
張簡之擺手,“什么叫老夫的意思?公事公辦,該怎樣便是怎樣。不能壞了咱們的大計。”
“只不過....”話鋒一轉,“若沈福海沒什么利用價值,留他一命也算積德。你....好自為之吧。”
呂洪生:....
嚓!你就明著說讓我趕緊放人不就完了。
這呂洪生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原本他是不想讓沈福海活命的,可是張簡之發話了。這個人要怎么處理?
好吧,其實想也是白想!
他呂洪生的今天是張簡之給的,張簡之讓沈福海活命,呂洪生也只能讓他活命!
但是老師可沒說不讓他掏空沈家的家底!
許給他的那些商號和錢財卻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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