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心中不由僥幸,滿門被滅固然凄慘,還好神器守住了。
白蓁面色慘白,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白云寨世世代代避世而居,為什么他們明明是凡人,卻不能和人間有任何往來。
因為,他們要守護這靈霄珠啊。
她眸中忍不住泛起水光,看向靈霄珠,這是祭司師父拼死也沒有讓那些人搶走的靈霄珠。
咳
她忍住喉頭泛起的腥甜。
祭司師父瞞他們瞞得好苦。
沉蕭單手結印,靈霄珠光芒漸熄,隨后白光一轉,靈霄珠已于他掌中消失。對于靈霄珠由長海關保護這件事,眾人沒有任何異議。
沉蕭走到白蓁面前,修長手指之上白光浮動,將她輕輕拉了起來,片刻后一個婆陀花靜靜躺在她手掌心。
蒼冥臉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了,掌門這是要收她為徒?
白蓁僵在那里,眼光似乎還停留在她手腕間那只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上,同樣回不過神來。
至于白灼。
幾位長老和大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才決賽的一幕大家都有目共睹,收這樣一個身負煞氣的弟子進來,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是以大家誰也不敢吱聲,默默期待著其他人的奉獻精神。
伏波好整以暇看著場下,對著已然面如黑炭的蒼冥調侃道:“師兄,你不是一直說你瑯琊峰數百年間只出了肖巖和辛爽兩位大弟子,深覺可造之材不多,眼下這個雖身負濁氣,但根骨確是不錯的,若是能入你瑯琊峰調教個百八十年的,也是后起之秀啊!”
蒼冥胡子抖三抖,臉上肌肉不住抽搐: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少給我添亂,每天閑的只知道遛鳥,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收!
伏波惋惜道:我倒是想收啊,正如師兄所說,我閑的每天都只能遛鳥,祥武峰上上下下就三個人,是空的發悶,奈何這孩子身負黑龍濁氣,最適宜修習金系或者木系術法壓制,你們也知道我祥武峰都修的火系功法,實實在在幫不上忙啊!
蒼冥一張老臉冷的快黑了。他瑯琊峰一門上下主修木系術法,要不是其他門派的人都在,他真想召喚出他瑯琊峰幾株長滿了觸手的萬年綠藤怪戳得他親娘都不認識。
見師兄處討不得便宜,伏波笑瞇瞇看著肖巖身體上前湊近一步,肖巖被他目光看得心頭發毛,自覺往后退一步,他直覺師叔這笑不是什么好事,卻還是低著頭回以一個僵硬不失禮貌的笑,伏波禮尚往來回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肖巖只好硬著頭皮再回以一個更加僵硬的笑。
伏波挺直了腰板,抖擻著精神,料想著氣勢釀得差不多了,氣勢十足得咳嗽一聲。
還未開口,忽覺周身空氣都凝固了幾分,尤其是背后冷颼颼的,他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側頭成功瞄見蒼冥飛過來殺死人的眼光,一副你敢開口我就殺你全家的無匹氣勢,恨不得在他腦袋上插兩個窟窿。
好吧,伏波實相收回那笑得幾乎諂媚的笑容,誰讓師兄的底線就是他這寶貝愛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