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轉身出門而去。
白蓁啊了一聲,瞬間臉又通紅,師父真的是什么都懂啊。
不過轉念一想,長海關無數女弟子,這些事仙界生活志里就記載得很詳細,像師父這樣活了不知道幾千幾萬年的人知道顯然就不足為奇了。
白蓁攏著被子,額頭漸漸沁出冷汗,這個每逢月事就腹痛不止的毛病一開始就有,以前有祭司師父在,每逢月事她就放假。是以她從前未覺得會這樣痛,今日可能是御劍著冷風的緣故,總之這一次的疼痛要比以往每一次更厲害些。
白蓁面色蒼白,冷汗浸濕了她額前的碎發,幾縷青絲垂落貼著臉頰,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襲來,她把頭埋進被子里,聽得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咬牙轉過身。
沉蕭推門而入,白蓁呆愣愣看著他手里拿著她的紗裙、小衣、還有紅糖水。
女子來月事要喝紅糖水,這這這也是書里說的?
沉蕭將紅糖水擱在床頭,伸手探她額頭,沉聲問:“很疼?”
白蓁不知該怎么回答。
她緊咬著唇,以為她是疼得說不出話,沉蕭挑開她腰帶,右手伸進她衣襟,嚇得她一抖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沉蕭扶住她肩膀,皺眉:“別動。”
她嚇得果然不敢再動。
大手貼近她小腹,白蓁只覺源源不斷的暖流涌進來,難受頓時消失了一半。
她偷偷打量他,燈光下他眉目清俊非常,一襲白衣風華勝雪。
她忍不住心頭泛起幾分遐思。
片刻后沉蕭收回手,替她拉好衣襟,自始至終面上神色平靜無波,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就像平日里閑來無事斟一壺茶、下一盤棋這般自然。
她的遐思戛然而止。
她聽到他問:“好些了?”
她楞然片刻,點了點頭。
然后她有些后悔,是不是她不承認的話,師父還能多陪她一會。
沉蕭看她半晌,見她面色紅潤幾分,抬手間流光拂過,狼藉的床單變得干凈潔白,方才在他衣襟上落下的點點猩紅也消失不見。
她半低著頭,幾縷青絲從肩頭垂落,拂過他素白衣袖。
沉蕭別開目光,語聲平緩道:“把衣服換上。”
白蓁手上多了幾件干凈的衣裳。
沉蕭起身將床帳放下,臨走還不忘替她關上房門。
白蓁努力平復心底早已澎湃的漣漪,抖著手將衣服攤開,在看到那素白紗裙里面裹著的藕粉色肚兜時,她的臉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脖頸。
師父要不要這么懂啊!
饒是她臉皮再厚,此刻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一夜她幾乎沒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