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附中的怪胎很多。
哪,像耿笛和施然這種還算是正常的。
為何這么說?
這個嘛,要從一個奇遇說起。
她這個人呢,其實在附中是很普通的,所以走路自然并不拉風,也是低著頭飛快地走。
沒辦法,誰讓她總是掐點上課呢,不快點走會趕不上的啊!
這是有個人倏地從身邊經過,碰到了她,她一個旋轉,趴倒在地,書撒了一地。
而那個人,則高高在上叉著手冷漠地看著她,一點沒有要幫她撿的意思。
那個人站在一個雙輪平衡車上,怪不得經過快速。
頂著一頭紅棕色的卷發,一副好像與眾不同的樣子。
看著就頂討厭的。
算她倒霉。
她不打算理他,默不吭聲撿完。
沒想到那個人一直在那等她撿完,然后她往前走,那個人也往前走,一直在后面默默地跟著。
她覺得莫名其妙,便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沒想到,她走快,那個人也跟得緊一些,走慢了,便跟得松了一些。
不過自始自終,兩個人之間都不說話。
那個人是啞巴么,撞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
她嘟嘟嘴,心想算了,也沒傷到哪。
轉眼間就到了作曲系大樓。
那個人也一直到了這,他也來這里?還是跟著她來到這里?
她猛地轉頭,想看看那人,卻發現他已經折疊好他的平衡車,若無其事地從她身旁走過,走進了教學樓。
啊喂,是哪個意思?
今天要開班級大會,難得一次全班同學聚在一起。
走近教室,卻發現那個醒目的紅卷發竟然也坐在那里。
一看就是經常運動,就算是坐著,那種霸氣側漏的感覺還是從豐厚的臂膀和胸肌體現了出來。
奇怪,自開學以來好像從來沒見過這號人物。
不一會兒,班主任老師進了來。
是個頂頂的氣質美女,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噠噠噠自信十足地走了進來。
她環視了一周,然后目光似乎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她沒看錯吧,似乎是肌肉紅卷發坐的那個位置。
“今天珂少怎么有空過來呢?”分明是諂媚的笑容。
珂少?
這里的人怎么都叫什么少的?那個施然也是什么施少。
真是詭異的稱呼,明明有名字不好好叫,搞什么特殊階級!
她忍住無比詫異的內心。
老師,您沒必要表現得這么沒節操吧?同樣是同學,可沒見過您這么看著我啊。
話說,這個家伙何許人也,又何來頭?
她默默地偷偷地轉頭,細瞄了那人一眼,殺氣齊聚。
突然發現那人竟然也回敬了一眼,頓時刀光劍影、火光四射。
切,竟然是個小氣之人!
君子不和小人斗,況且你還欠我一聲道歉!
“老師以后不必叫我珂少,叫我名字柯有光就好。”
柯有光?!
就是那個傳說中三歲作詩,四歲做曲,五歲繼承家業,有社交交往障礙癥,卻無比天才的追光少年(怪胎)柯有光么?!
她在報紙上看過他的報道,也是很多年前了,那時他還小,穿著西裝戴著個蝴蝶結,只是少年老成,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抑郁和冷漠。
不過看他和老師的交流,還蠻正常的么。
不像有什么障礙的。
下了課,她剛走出教學樓。
就感覺有人在背后跟著她。
她猛地轉頭,看見柯有光跟著她。
“你想干嘛?!再撞我一次?!”
“不是哦。只是想和你說一聲,你的筆記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