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為何會這樣子?
還以為跟這么久是為了道歉?結果就為了糾正我的筆記是錯的?
哦買噶,是遇到了什么怪胎嗎?
從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人,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可以忽視,還是說,不懂的對么?
“哦,那謝謝你了。”
“慢著,你是我們班的?”
“對啊,怎么了?”
“為什么我會和你一個班,我們班的水平那么低?”
呱呱呱……
頭上飛過烏鴉……
這人跟了這么久,就是一直在琢磨她的智商么?
也真是醉了。
她決定不和自以為是的人繼續對話,否則會懷疑人生。
她扭頭就走,決定把此人從此屏蔽出她的方圓十里之外!
“你的筆記,不想知道錯在哪里嗎?”紅頭發在身后突然說道,還是那么淡定,一副隨你便走就走的模樣。
一股無名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她回頭瞪了那人一眼:“我筆記錯關你什么事?”
“有。不好意思,除非不要讓我看見,否則我對音樂有完美主義傾向。剛才和你不熟,不好意思提出來,不過跟了你這么久,也算熟人了吧?”
納尼?什么邏輯?
太可笑了吧。
這個學校怎么那么多自以為是的人?
什么跟了一路就是熟人了?
還有完美主義?簡直就是強迫癥!
“偏不給你看!我的筆記我做主!”她還是要扭頭邊走,忽然發現自己的包被他拽住了。
她怒從心頭起,一轉頭發現那個人頭低低的,一股低氣壓在升騰,頭上分明黑云密布。
額?這人怎么回事。她頓時怒火被驚嚇嚇回去了。
“還沒有人拒絕得了我。”紅頭發抬起頭,發現他的眼睛竟然發黑了。
她哆哆嗦嗦地連忙把書包奉上:“請,請大王審閱,還請大王饒命,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
書包一遞到柯有光的手里,對了,他叫柯有光,就發現他的低氣壓立馬不見了,這個人好像又回到了抑郁少年的模樣。
他靜靜地翻看著,似乎她并不存在。
她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左看看右看看,心想什么時候能夠完啊,她想早點逃離這個變態強迫癥完美主義狂啊!
“諾,就是這里。其實很簡單,你把……”他邊說著,她邊裝作很認真的聽著。
這家伙指出的是墨大最難的那門課的筆記,原來她在這里記錯了,怪不得一直理解不了。
“你坐下,我好好講一下。這門課是我最擅長的。”
他沒事吧?和一個陌生人講課?
“哦,好好,我坐下。”
此時的她簡直是坐立不安。
到底這個人是有多喜歡音樂,看不得別人寫錯一點點。
也許是無人切磋?
嗯吶,一定是的。
“哇,那是柯有光欸!旁邊那女的是誰?”走過路過不少仇視的眼光掃過來,更加讓她坐立不安。
“好了,講完了。你自己消化消化吧!我走了。”
沒等她說謝謝,那個追風少年早已騎著他的七彩祥云,哦不,是平衡車絕塵而去。
確實夠快的……
她看著那個追風背影,還在風中凌亂。
她剛才經歷了什么?
簡直就是兩個人格啊,那么可怕。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她其實不認識他啊。
他認錯人了吧?
罷了,不過她到底是終于弄懂墨大的博士論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