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數據記錄器呢?現在應該差不多可以把數據提取出來了吧?”徐顯現在還不知道飛行數據記錄器損壞的消息,還天真地將希望寄托在飛行數據記錄器上。
這種調查中的關鍵性信息是不能透露給當事人的,洛青也只能含糊其辭,給不出徐顯一個明確的說法。
“這個......可能那邊還在提取吧,暫時還沒有拿到飛行數據。”洛青隨口說道。
他們這次對話是受到錄音的,并且會記錄檔案,洛青可不能亂說話給徐顯提示的。
說實話,洛青真不算是一個好演員,臉上就差寫著“有問題”三個字了。徐顯皺著眉問道:“是有什么問題?”
“沒有啊,能有什么問題?”洛青瞄了眼門外的局方人員,沒錯,這邊說話不僅僅被錄音,門外還有人看著,就連一些小動作都做不了。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局方非常重視,務必以最嚴格的要求來進行調查,任何人都別想耍什么小聰明。
“真的?”徐顯狐疑地嗯了一聲,接著問道:“這次具體傷亡什么情況?”
“比較嚴重!徐顯,你也不用多想,現在這邊好好休息,配合局方調查,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洛青非常籠統地回答了一下徐顯的問題:“對了,你的手機暫時還不能給你,這兩天你估計都不能跟外界有所聯系,忍一忍。”
徐顯的手機等通訊設備都已經被收走了,到現在都沒有換回來,病房里也沒有電視等可以收到外界新聞的渠道,總體來看,現在的徐顯就是想被隔離了一般,他向外傳遞不了信息,外界給無法將信息傳回來,只能通過每天定時的探視時間接觸到外面的人以得到非常有限的資訊。
徐顯不是沒有參加過事件調查,之前昆陽河迫降的時候,他的頭受到重擊同樣昏迷不醒,也是蘇醒之后接受了局方調查,跟現在的情形很像。
不過,當時的嚴格程度絕對沒有現在這么夸張,什么收手機,將電視搬出去,規定探視人員和時間。徐顯感覺,自己除了沒被按上囚犯的名頭,過的生活跟囚犯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徐顯知道局方肯定不會故意針對他,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次事件的嚴重程度估計超過了昆陽河迫降事件,巨大的外界關注壓力迫使局方實行了最嚴格的標準。
而且剛才洛青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比較嚴重”四個字已經很能說明事情了。
“寧升教員怎么樣了?”徐顯問道。
“他暫時還沒有醒,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不要亂想了。”洛青看了眼手表時間,二十分鐘的時間快到了,便是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想起來什么新的細節,直接喊門口的人就行。”
“洛總!公司情況怎么樣?”眼看洛青要走,徐顯連忙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洛青搖頭不語,拍拍徐顯的肩膀:“別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徑直離開了徐顯的病房。
等到洛青離開,徐顯望著周圍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有些失神,不知道哪里的直覺,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情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