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來物色一位。”
鄭年青也不甘落后地從書簍里取出古樸中綻放神妙能力的御心樞,身體不動,眼珠卻上下左右地開始翻轉起來,無數甲丁的身份信息呈現在御心樞的光滑屏幕上。
安插一位直儒耳目,就能夠將自己二人的手腳解放了出來,得個逍遙,何樂而不為。
郝其怪伸手合上了鄭年青手中御心樞,淡笑搖頭。
“怎么了,其兄。”
郝其怪眼睛一挑,鄭年青跟隨他的目光看向錯愕中的文東來,自己也訝異了起來。
“你選擇他?”
郝其怪伸出了三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下來,自信滿滿。
“原因有三,其一他是苦儒鎮的人,肯定對這里的地貌人情最了解;其二他的儒搬動十斗天力,雖然算不上最強人心,也有些強大,對怪誕也有一些抵抗之力;其三他可以看穿怪異,是最好的耳目人選。”
鄭年青陷入深思,郝其怪雖然言之有理,但文東來沒有受過耳目訓練,這不是濫竽充數嗎。
這時,他耳邊傳來一道悄聲:“青弟,還有第四點,他的命不值什么錢,給他一點小恩,估計就可以讓他感激涕零了,就算不小心出事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說對吧。”
郝其怪的目光冷厲,猶如狐貍一般,深深直視自己的青弟。
鄭年青的面頰迅速變得煞白,繼而又通紅了起來。
他暗自警惕郝其怪,卻也不得不嘆一句:“無毒不丈夫。”
咬咬牙,應肯了下來。
“好,與其守在這里,得不到任何線索,還不如放手一搏。”
郝其怪見他答應了,哈哈大笑,伸手在懷里摩挲了一會兒,然后掏出了一塊灰色晶體,拍在了文東來的面前。
文東來從來沒見過這樣東西,卻能感受到某種誘惑在他心底悄然升起。
“你是什么意思?“他強迫自己不看那灰色晶體,而是直視郝其怪。
郝其怪慈眉善目地微微一笑,笑容中幾乎可以擠出真誠的水來。
“我想用這一塊帝玉聘你做件事兒,聘期是半年,這半年內你務必守信、盡責,事成之后我有重酬。”
原來這灰色晶體叫帝玉。
揣著這個,顯擺身份嗎?
“什么事?”
文東來將眼睛從帝玉上移開,他還沒有利欲熏心,他還要搞清楚到底要做什么。
這世界這么危險,小命最重要。
“你聽說過直儒殿嗎?”郝其怪賣起了關子。
文東來很耿直地答道:“沒聽過。”
郝其怪與鄭年青相視一笑。
后者接起話問道:“那你聽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