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后面還有一句,以直報怨。”
文東來的文化水平再低,也是聽過這句話的,他求陌龍勝救自己的時候,陌龍勝也曾說過。
而且地球的儒學其實也有這句話。
“不錯,看來你肚子里還是有一點文墨的。”鄭年青嘴上稱贊,可眼中的傲氣仍是醒目的很。
“直儒殿是六位儒主共同籌建的秘密部門,根據‘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的儒律,專司調查、收集、清除、保護這個世界上的神秘、儒怪誕現象、個體、事物等等,防止怨崩天地、吉兇難測、動搖人性;我們的守則是尊天地、伐怪亂;殿內分天干、地支兩堂,其中天干堂有十宮,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負責與五大神秘有關的事務;地支堂有十二宮,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負責與儒怪誕有關的事務,宮下還設有社。”
文東來聽他提起‘神秘’和‘儒怪誕’這兩個詞,心中立刻生出澎湃如潮的怪異感覺。
同時對他們的身份也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你們是?”
鄭年青微笑作揖:“我們屬于‘子宮’,子亥都是主北方,只不過子主北以西,亥主北以東,而天儒大陸的狼胥州恰巧處于北境之西,所以狼胥州設有‘直儒殿’的地支子宮,宮下設九社,一社有三人,腹心、爪牙和耳目,這都是官職位的叫法,腹心負責研究布策、定謀指揮,爪牙負責應急處突、特遣戰斗,而耳目負責追蹤潛伏、收集線報。”
郝其怪也站起作揖,哈哈大笑:“我們二人正是直儒殿子宮直儒社的腹心和爪牙,我是腹心,青弟是爪牙。”
這二人配合起來與一狐一狼幾乎可以劃等號。
“子宮…”文東來讀這個詞的時候有些語拙。
郝其怪與鄭年青的面色霎時尷尬起來,事實上他們當時拜入子宮社的時候,表情比起文東來更加不堪,幾乎是笑的人仰馬翻,回想一下,肚子還在抽筋呢。
郝其怪說話說到這個份上,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偽裝了,更沒必要繼續純善下去。
他面露微笑,語氣卻森森。
“我們的身份十分機密,除了內部儒士知曉,外部知曉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文東來心底一寒,他當然聽出了郝其怪話中的陰冷意味。
這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狐貍。
看來不答應是無法善了了,這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個優點值得他們看得上。
不過真要斗起來,他也不怵,畢竟咱可是有天力三千斗啊,小型核彈,大不了玉石俱焚。
文東來忍受**痛苦的同時,也強裝鎮定地與他們交流。
“你們想聘請我做子宮直儒社的耳目,為你們追蹤潛伏儒怪誕,收集相關線報。”
“哈哈,三人行必有我師,三人行定可攻善其事。”郝其怪與鄭年青相視大笑。
“你們二位的儒學學的倒是出口成章。”
文東來丟了個馬屁之后,轉而問道:“請問在我之前的耳目呢?”
郝其怪和鄭年青沉默了下來。
空氣也瞬間變得膠著起來,壓抑著一股晦澀難言的情感。
鄭年青的雙目迅速通紅了起來,一個大男人,淚水卻如珠串一樣一顆一顆地掉落下來。
他伸出衣袖,抹了抹眼角,止住了哭泣,眼中又被至深的仇恨所代替,還隱隱藏有一股驅之不散的恐懼。
郝其怪幽幽一嘆:“他與我們在小石縣纏斗一位人面怪誕的時候犧牲了,但他的犧牲是為了成就直儒大義,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