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一定。”
鄭年青眼中流露的情感讓文東來迷茫了,狐貍難道也有情義?
他眼角瞥見文東來看著自己,面色一正,又變回了倨傲無比的樣子,讓文東來心中生出的一絲好感乍然又消失了。
而文東來滿腦子就是所謂的‘人面怪誕’,人面有什么可怕的。
難不成靠一張嘴來啃?
“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這句話聽似輕飄無力,卻暗含毒刺。
文東來的立場永遠站在‘求生’這一角。
玉石俱焚還是算了。
他苦澀一笑:“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郝其怪與鄭年青相視一眼,俱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喜色。
文東來答應了。
郝其怪拱手問道:“未請教尊姓大名。”
“文東來。”
“文東來,你住在陌家的苦儒齋,哈哈。”
郝其怪摸了摸小胡子,搖頭晃腦,眼中又多了一絲其他神采。
文東來自然明白他有些瞧不起自己這種寄人籬下的孤家寡人,但他臉皮厚,無所謂。
雖然不喜歡這二人的狐狼性格,但文東來有些暗羨他們的本事兒,心中一動,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我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只要是力所能及的范圍,我們不會推辭。”郝其怪的手一揮,算是應承了一半。
當然,他所能答應的范圍必須不能觸及自己的根本利益,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打著占文東來便宜的打算。
“我想請你們教我儒書藝。”
文東來突然心生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小文在他耳邊瘋狂叫囂,讓他抓住機會不要放走。
文東來想的是又可以免掉一筆學費。
陌龍勝沒找他收學費,小文也友情的免了,在這兩位面前,怎么也得再討個免費權力。
這二人狐狼性格,打扮與現世格格不入,但卻是實打實圓通了儒書藝。
儒有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每一藝在天儒大陸都發展到極致巔峰,得一藝也可受用終生。
郝其怪心頭稍定,天儒大陸的儒學昌盛。
人人可為我師,人人可做我徒的觀念深入人心,大家都只是互相學習而已。
他并不排斥收文東來為徒,況且他的年紀確實要比文東來大上不少。
只是他很懷疑文東來的學習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