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將儒怪誕定義為威脅生命的第一天敵,難以想象,如果沒有購買門票這檔子事,他也買不到儒天仙,若貿然接觸儒怪誕,他必死無疑。
雖然脖子上的怪異感覺一點沒有減少多少,但有儒天仙的過濾作用,他總算多了幾分心思去看點別的人或物。
陸陸續續有不少人從大門里走了出來,三三兩兩聚集成群,滿頭大汗,身上穿著各種純色的簡服,胸口繡著拳頭大的幾個字。
諸如什么射沖門,能人無敵,苦勁甘來,我是老龜,魚蝦會跳……
這里面有人滿面紅光、有說有笑;有人一臉煞白、怨聲嘆氣;有人雙眼木納、形如木頭;他們就像一群從賭場出來的賭徒一樣,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沒有人會去關注其他人,所有人都只關心自己所關心的話題,恰似學校放學后集群回家的學生一樣,頭也不抬地繞過文東來朝自己的方向走去,腳下還帶著一條若隱若現的血線,構成了大地棋盤上的一條條宮格線。
文東來的目光凝聚其上,耳朵也在過濾他們交頭接耳的內容。
“射天狼的初選賽,我們末路開花隊竟然只得了一百零八名,不行,我們得回去好好練一下儒射藝。”
“林弟,你儒府中存有的天力不足,雙腳差點被烈火燒成干柴,以后可千萬不能這么拼了。”
“王兄,你只比我多堅持了十息功夫而已,我們倆半斤八兩。”
“那陌家隊的陌顏玉小姐太牛了,儒府天力充足,儒射藝過硬,那天狼星被她顛的和舞劍一樣,嘖嘖,都不沾地兒,射沖府門是十局進三,竟然帶領野狼隊闖進了苦儒鎮的前三十強,不過后面的硬仗可有的他們受的,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小小苦儒鎮三萬三千人,青少年的人數也才幾千,可從大門里走出的野狼隊竟有一百七十二支。
這世界上精研儒射藝的儒士都熱愛‘射天狼’競技運動,蹴鞠之娛竟能發展到此等巔峰,完全超越文東來的想象。
“陌顏玉。”文東來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動,沒想到堂堂陌家小姐身為女流之輩竟然也是天狼野將。
可很快,他全身汗毛開始豎起。
陌顏玉不是出征九天了嗎,臨別時還交代自己照顧陌龍勝。
此時,他眼角在四處游走,很快便發現了一身簡服打扮的陌顏玉一邊拿著香帛擦汗,一邊被幾個年輕人簇擁著向這邊走來。
他如見鬼魅,騰騰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周圍盡是圍堵著想要找她簽名的人潮,不少人甚至將自己的胸口、胳膊和大腿蹭了上去,意指請在上面蓋章。
陌顏玉的人氣比之前世的國際巨星一點也不遑多讓。
沒想到她這么受歡迎。
文東來身體哆嗦,抽身躲到了一邊,他看到了這位陌顏玉的腳下的血色紅線鮮艷欲滴。
可是腳踩紅線的好像不是她,她也只是恰逢其會地踩在別人的血線上。
文東來靜靜地看著陌顏玉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過自己面前,而他的眼睛也直勾勾地從陌顏玉跳動的圓臀上轉移到她身邊的少年背影上。
少年渾身的血氣直沖云霄,腳下踩著的血線濃郁的幾乎成了一個跟隨身體移動的血色buff,在文東來眼中,這少年無疑是個boss角色。
不管他走到哪里,身邊人都會似有似無地轉移一部分氣流到他的身上。
可他明明是一副普通人的模樣,就是帥了點,帥的像個女人,膚若凝脂,顏如美玉,也看不出有何怪異之處。
這種境況過于詭異。
他的眼睛時而看向陌顏玉,時而看向少年,目力所見,可以清晰地發現少年腳下確實踩有一條血線。
而且兩人行走的方向也一致。
“他們誰是儒怪誕?”
“少年是陰干支序列4-4,代號灰屑。”御心樞給出了肯定回答。
“那名叫陌顏玉的少女呢。”文東來急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