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相信她的本尊一樣。
陌顏玉在凝鑄儒府之后,就像人類女子會孕育雙胞胎或多胞胎一樣,陌顏玉的儒府中住進了雙儒。
其中一位長伴本尊,人儒不離;另外一位就可以出府為人,堪稱逆天。
眼前這位就是與陌顏玉形神幾乎完全一致的儒,真正從陌顏玉儒府中走出的儒。
作為儒,她甚至比人還像人,而這也是陌家野狼隊中所有人知曉的。
她比真正的陌顏玉還要穩重,加之她還是陌家隊的隊長,志向帶領陌家隊征戰‘射天狼’的小石縣冠軍杯,所以大家都喜歡她。
因為只要贏得了苦儒鎮的決賽冠軍,就是有德于天地,是可以打破‘鎖地囚籠’的儒律束縛,離開苦儒鎮,去更大的世界。
陌顏玉披上了一件天藍色的外袍,天藍色是她的最愛色。
事實上她不用穿衣,儒府天力,她可以隨意搬用,天力在她手中可變為天地萬物,但她很憐惜陌顏玉修儒困難,所以一般不會亂用天力。
能省則省。
她從袍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紙鴿遞到了苦竹的手上。
“我要下去與陌家隊的諸位天狼野將討論一下后天的賽事,你聽徐大夫的吩咐,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用飛鴿鈴通知我。”
“好的,姐姐。”苦竹早已習慣了稱這位人儒為姐姐,也習慣了將她當作陌顏玉。
她將那紙鴿貼在玉潤的耳邊,紙鴿化為一條纏絲一樣的流光鉆入她的耳鬢,在耳鬢的皮膚上印出一個淺淺的鴿子紋身,近看又似鈴鐺一樣。
陌顏玉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香榻上的文東來,眼眸中波光粼粼,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儒的心思和女人的心一樣,既簡單又難料。
右手一擺,挽起一陣香風,她踏出了客房。
苦竹踩著小碎步走到徐中安的身旁,靜悄悄地站在那里,看著徐中安的面色時紅時白,細密的汗水在徐中安的額頭慢慢聚形。
她也不敢打擾他。
“這小家伙營養嚴重不良,**已匱乏不堪,完全憑一股求生**在支撐著…哎…將他衣服脫了。”徐中安的橫眉一掃,吩咐起苦竹。
“什么,脫衣服。”苦竹的身體一僵,小臉唰的羞紅起來,雙唇緊抿,兩只小手也在使勁絞著自己的衣角。
整個人立刻陷入躊躇之中。
“快脫了,我要在他腋下用針,只有將衣服脫了我才能掌握好方寸。”
徐中安一眼便看出她的羞怯,但任何人的**不管美丑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所以對于苦竹露出的神態他不以為意。
他還是頭次遇到文東來這樣令他感到棘手的病人。
“好,好的。”苦竹咬咬牙,輕輕點頭,貓下腰,開始伸手扯起文東來身上的衣服。
當雙手接觸文東來差點涼透的身體時,她心中一擰,起了一絲憐惜之意。
雖然文東來陷入死睡狀態,但發絲掩蓋的眉宇間仍然纏繞著一股永不服輸的氣質,文東來自己都不知道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