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是整個小組的核心,爪牙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
文東來卻苦著臉,說道:“你們轉移了,我怎么辦?”
“苦儒鎮的儒怪誕已在你的襄助之下被鏟除了,我們得回小石縣了;至于你…”
郝其怪圈起手臂,似乎有難言之隱。
文東來立刻叫道:“你我有半年之約,這半年內我都是你們小組的耳目,而且你許諾的獎賞還沒到位,現在就玩戰略轉移,是否有悖君子之約。”
他知道自己只是個掛職的。
任何掛職的都有轉正的渴望,更何況他覺得苦儒鎮太小了,他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甚至還有游歷宇宙各文明的渴望。
這些天,他可是知曉了今圣雨加子就是在游歷宇宙各大文明后才頓悟成圣的,經歷與地球上的孔圣人周游列國何其相似。
所以他很耿直地說道:“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小石縣。”
鄭年青在郝其怪耳邊小聲說道:“其哥,他還有利用價值,我們在小石縣不是有一個異常艱險的任務嗎,時間不多了,也許可以讓他去試一試。”
郝其怪眼睛一亮,拍手笑道:“你想去小石縣,得先過了鎖地囚籠這一關,只要你過了府考,就可以申請進入小石縣的儒門庭。”
“府考?”文東來一想起府考,立刻頭大。
整個苦儒鎮只有陌龍勝一人有提名府考的資格,也就是說他還必須去求陌龍勝。
而他本人與一般儒生相比,對儒學算得上是一竅不通。
府考傳承自深古紀的科舉考試,本質上實際和地球上的高考差不多。
考的都是儒門萬年的經史子集,而且通過率非常之低,至今也有不少老儒生年過半百也沒能通過府考。
不過就算通過了府考,超過十八歲,也無法凝鑄儒府了。
終其一生,與人同生的儒都流浪在儒府之外,進不了府門,自然無法搬用天力,也確實是悲催。
“有沒有通過府考的捷徑。”
文東來低著腦袋,小聲問道,事實上他很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他的話才剛說出來,二人就明白他想走后門。
郝其怪和鄭年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樣,急了起來,臉上布滿了崇圣之色。
郝其怪憤怒道:“儒門府考怎肯褻瀆,若無赤子至誠之心,你就一直待在苦儒鎮上吧。”
鄭年青的面色稍緩,安慰道:“你已開啟天人感應,只要通達天意,就有運氣能過。”
文東來卻在心中苦笑:“我的儒府地陷,墓府又升起,成了無儒之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參加府考的資格,算了,這二人受儒門影響太深,也不指望他們了,還得去找陌龍勝。”
雞鳴天亮。
二人最終還是與文東來告別了。
“直儒社的獎賞,你自己去小石縣領。”郝其怪語重心長地說道。
“盡力而為吧。”文東來硬著頭答道。
鄭年青地目光倒是充滿期盼:“我們在小石縣等你。”
文東來目送他們離開,一直等到地平線吞沒了他們的身體,他才轉身離開。
此時,他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一刻,身體卻詭異的沒有絲毫疲憊。
不僅如此,他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使不完的力量,倒一點也不像一個血肉年齡達到五十七歲的人。
甩甩頭,將很多復雜的想法甩掉。
他伸手從懷中取出那封書信,上面仍然留有一種布料積塵的怪味。
他展開書信,瞄了一眼,迅速合上,眼中被狂喜代替,繼而又充滿疑惑,他不知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