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龍吟虎嘯一般的刀聲鉆入耳孔。
文東來本不以為然,誰曾想那橫刀穿過了君輕的身體。
君輕的丑角面具竟出現一縷細紋,發出咔咔的斷裂聲。
他甚至可以從細紋中看到一抹艷光。
但也僅是一抹也足以讓月光失彩。
可惜,那丑角面具很快又恢復原樣。
君輕喃喃自嘆:“普天之下沒有任何府儒能夠傷我,術儒竟能斬氣斷空,果然厲害。”
這一刀雖然沒有傷害到君輕的根本,卻徹底改變了文東來的想法。
術儒牛13。
這大腿又粗又香。
他當即跪在地上,伏地三拜,驚的一旁的君輕掩面不敢去看他的丑態。
太丟臉了。
“徒弟文東來見過師父。”
公羊刃正全力依靠五官來捕捉氣的微妙變化,
他不敢確定自己剛才那一刀有沒有斬殺掉那不一樣的氣,卻不想文東來倒頭就跪。
在受了他的三拜之,這位鰥寡老人竟然老淚縱橫。
“好徒兒…”
“好徒兒…”
“好徒兒…”
一連說了三個好徒兒,內心在瘋狂比耶。
老子踏遍天下,終于收到一位徒兒了。
“術儒有望了。”
公羊刃給出了最后總結性發言。
佝僂著身子,親切地抱著文東來,順便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他心里有千言萬語要說。
公羊一門已經很多年招不到新弟子了。
天下群儒個個視術儒為旁門左道,甚至有人將他當作野猴子來看,可謂是天不疼,地不愛。
他已經年過百歲了,眼見公羊門要亡在自己手中,他愧對列祖列宗啊。
本來借‘清君側’這個機會出來游歷。
只想著能夠死在天儒大陸的河山中,榮歸天地,與列祖列宗在九泉相見。
卻不想在這小小苦儒鎮竟然找到一位秉性純良又身體強壯的弟子。
“術儒之說總算沒有亡于我的手,我終于有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
公羊儒心中暗暗神傷。
他在心中打定主意,縱是拼掉一切,也要將文東來培養出來。
文東來卻對他的善意感到不好意思。
他自己只是純粹想抱大腿而已。
可這老人似乎將他當成了親人來看。
百歲老人也有如此赤子之心,這讓他非常汗顏。
二人交流片刻,公羊刃猛地一驚:“你要過府考?”
他不明白,自己這好不容易誆來的寶貝徒弟竟然是因為府考一事而心煩意亂。
意亂之下就渾渾噩噩地走到了這里,當然后半句完全是文東來瞎編的。
“對,我要參加府考,我雖然無儒無府,但府考儒律并沒有規定我不能參加,我一定要參加。”
文東來咬牙望天,眼中閃爍赤誠的光忙。
“為什么?”
公羊刃佝僂著身子,來回踱步,他很疑惑。
“老子要進大城市。”
文東來心中飄過這個想法,又搖搖頭,吐了口吐沫潤了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