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在于,他覺得人的未圓余愿有好有壞…
有的人死時還惦記著復仇或報復,此種遺志沾染怪力化為志怪,可想而知必然是陰邪的很。
這少女儒府天地中出現的莫非就是這種陰邪的志怪?
“志怪吸食地氣,會變成什么?”文東來驚悚之余,心里一直翻騰著這個疑問。
“不詳。”君輕給出的答案很肯定,沒有絲毫猶豫:“雖然不詳,但一定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文東來卻從她的答案中嗅到了一絲其他隱情。
小小志怪,挾帶恐懼,就算數量再多,也動搖不了天儒大陸的根基。
“如何斬殺志怪?”文東來問這話純粹是為了自保。
君輕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龍尾輕搖,在文東來身邊繞行一周。
“志怪無需斬殺,凡是身中志怪的人最終都會失德喪心,犯下世人所不容的背德大罪,儒律會追究他們的罪責。”
背德大罪…
文東來一聽,大概明白應該和人欲倫常有關。
既然如此,此事也與他無關,更何況新娘腳下并沒有血線,御心樞也沒有警報提示。
只要這新娘不是儒怪誕,都與他無關。
但志怪吸食地氣,卻讓他想起了聊齋中的狐妖鬼怪吸食人的陽氣。
二者似乎有相近之處。
卻也有不同之處。
相同的都是損人利己。
不同的是聊齋中的狐妖鬼怪往往都是吸食主人公的陽氣來補養自己。
而在這里,志怪吸食的卻是他人的地氣,最終目的卻不詳。
文東來暗自警惕,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大地棋盤,他不走邊線,專門挑宮格來走,身上地氣旺盛且常勢,沒有一絲一縷的地氣被詭異地撕裂。
當他肩膀擦過新婚夫妻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又轉頭看了一眼。
新娘微笑待人,背后的‘那個東西’卻轉向了他。
文東來的臉唰的變得慘白起來,心頭一個咯噔。
他看到了,這一次看的非常清楚。
他迅速轉頭,仍然有一種被盯住后腦勺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榔頭,時刻想著給你開瓢。
不過隨著距離越遠,這種感覺也就淡了很多。
當他走進酒樓右廳,那種感覺就完全消失了。
文東來這才喘過一口氣。
暗自罵了一句:“估計它是看上了我身上的氣宇,幸虧剛才我是踩著大地棋盤上的宮格走的…”
眼簾低垂,看到了大地棋盤上的血線徑直延升到了天字第一號房。
他走到房前,御心樞沒有響起警報聲。
難道不是儒怪誕。
還是說距離不夠。
文東來貓著腰在門前瞅了半天,依稀能夠看到幾個人影在房內走動,然后便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這樣下去,總會被別人發現自己形跡可疑。
那樣,就會驚動里面的人。
“以指沾水,寫下隱字。”君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