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吆喝一聲,身體劃出一道獨屬于女性的柔美,已經單腳點到了病鬼。
咬牙抵抗了雷、火交纏的灼痛感,臨空一腳,將病鬼踢向了水區。
狼原上分列著五行之險,金木水火土,各有用處。
這五行之險并不僅僅是為了限制儒狼將的行動,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將是可以巧用五行之險來幫助自己的。
苦儒野狼隊擅于雷狼,不精于火狼。
加之為了應付對方的驅狼殺儒之藝,根本不能動用儒府天力。
所以只能借水險來卸掉病鬼的火勢,再圖射沖府門。
“漂亮…”就連文東來也不由為趙無斜拍手稱贊。
不管是個人水平、指揮能力還是臨場應變能力,她都是當之無愧的魁者。
無雙射藝被她施展出來,就是活著的藝。
反觀我主天下隊卻慢了半拍,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病鬼已被對方按壓在水區里摩擦了。
紅色火焰似乎被水熄滅,再也不顯茂盛之勢,但仍蒙有一層薄薄火衣,因為天狼之火是無法熄滅的。
熄滅它的唯一辦法就是徹底宰掉它。
“給我把它搶過來。”
身穿四號競技服的隊長憤怒狂飆,嘴角還含有陰邪的笑意,指揮一眾隊友如惡狼一樣撲了上去。
射天狼這項競技也講人與人之間的配合,但獨不講防守。
那兩尊巨獸獸口一樣的府門坐立在狼原邊線上,如棋盤上的將軍鎮守在那里。
但這兩位將軍是時刻不停的左右移動的,根本毫無章法可言。
想要射沖府門,不僅僅需要敏銳的觀察力、預判力,還需要運氣。
而趙無斜三樣都不缺,這一次也依然是這樣。
被卸掉火勢的病鬼只剩下滿身紫色雷電,交纏閃滅間根本無法傷到任何一位苦儒野狼隊的隊員。
最終你傳我,我傳你,步步逼近。
趙無斜已快步跑到距離府門三丈之遠的地方,這里是射沖府門的最近距離,也被稱之為‘門線’。
她微微眨眼,長長的睫毛點起一朵從額頭落下的汗水,右腳抬起,病鬼如期而至。
弓腰、蓄力。
無雙射藝,天下無雙。
人如弓,腳如箭,射沖府門,儒射天狼。
府門在邊線上左右移動,但獸口大開,來者不拒。
趙無斜的觀察力、預判力和運氣,三花齊放,病鬼投門,滿堂喝彩。
陌龍勝激動地站了起來,高聲大呼:“苦儒野狼隊…取得頭彩,得一分…”
他當然高興,自己的女兒陌顏玉還在苦儒野狼隊掛了一個名字。
這個隊的勝利就是他女兒的勝利,也是他女兒離開苦儒鎮、走向大世界的另一個機會。
而這也是他陌龍勝的勝利。
苦儒野狼隊的所有隊員激動萬分地抱著趙無斜,來一場得分后的慶賀。
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沸騰的熱血得以冷卻一下。
“哈哈,原來不需向儒借用天力也可以得分啊,對方實力太菜了…”隊員興奮地發狂。
趙無斜臉上寫滿歡喜,心中卻在計數:“還有兩分…”
她目光掃向對面,此時的‘我主天下’隊的所有人竟沒有露出沮喪之意,相反,似乎也欣然接受自己的對手先予得分。
文東來的眼睛死死盯著大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