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苦儒野狼隊的隊員卻是興奮地相互擁抱。
單憑有限的人力竟然真的搶在對方之前獲得小勝。
此時他們的心都有些虛飄起來了。
對面那位身著四號競技服的隊長給左右使了眼色。
我主天下隊的所有人開始以隊長為中心靠攏起來。
“咦,他們在干什么?”
“輸了三分,也許是在改變策略吧。”
“怕什么,我們以人力對抗他們的天力都能得三分,若是向儒借用天力,豈不是可以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趙無斜也搞不清他們在做什么。
但狼原外的文東來的面色卻猛然大變,嘴上喃喃著一句話:“變了…變了…”
在氣的世界里,我主天下隊所有隊員頭頂上懸浮如巨神一樣的地氣隨著本尊靠攏在一起也糾纏在一起。
遠看就好像在相互吞噬一樣。
眨眼之間就化為一尊遮蔽半個狼原的巨大氣團,這個氣團飄出一縷氣勾起了地上的病鬼。
病鬼身上的紫、紅兩色地氣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復蘇起來。
開始瘋狂吸食那個巨大氣團,身體的輪廓在眨眼間竟然漲大了一倍,從足球大小變成了臉盆大小。
“以儒搬天力血祭天狼…哼…該來的還是來了。”
文東來幽幽一嘆:“為了逃出苦儒鎮的囚籠,做出如此犧牲,值得嗎?”
這已經失去了一場競技比賽的公平精神和取樂目的。
這完全是以命相搏。
突然,一道甜糯的聲音傳入耳中:“良君,儒怪誕正在形成…形成中,暫時無法確定類別序列。”
文東來目光微微一縮,愕然道:“你是指他們?”
他是深知儒怪誕的恐怖的,聞言正準備詢問如何打斷形成。
御心樞卻道:“不,在觀眾席上。”
文東來剛剛提起的心又被強行提了幾寸。
他在御心樞的提示下轉頭看向觀眾席,目光恰巧凝聚在陌龍勝身周。
他看到了站在陌龍勝身后的苦竹在對他微笑,笑得無比甜美。
他回以微笑,可他嘴角剛剛扯出一絲笑意,整張臉上的所有肌肉線條就僵住了。
“血線!”他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坨翔一樣難受。
一條若隱若現的血線從苦竹的腳底伸出。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沿著大地棋盤上的宮格線向狼原爬去,然后與病鬼身體周圍的紫、紅兩色地氣糾纏在一起。
文東來心口一痛,六神無主地看著苦竹。
可苦竹依然微笑地看著他,也許在她以為,文東來什么都不知道。
“傻子,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君輕狠狠用龍尾掃了一下文東來的皮股,他一個踉蹌,若不是下盤夠穩,差點點就要五體投地。
“對,阻止她。”
文東來驚醒過來,也不再關注狼原內的事態發展,發瘋了一樣沖向觀眾席。
苦竹見他向觀眾席沖來,神色一變,身子竟慢慢向后退去,最終沒入人群中。
文東來距離觀眾席不過百米之遙,沖上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內心焦急,也知道此時斷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
“還有線索,血線…”
他目光游移,緊盯大地,依靠大地棋盤上的血線去搜索苦竹的行蹤。
狼原之上,兩只隊伍最終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