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病鬼飛行的軌跡,在心底計算與府門的距離。
一位正在喝茶的大爺將口中一口清茶噴了出去,目瞪口呆道:“這未免偏的太夸張了…”
文東來眼睛微微瞇起,臉頰火辣辣的疼,真是丟臉。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又驚掉了無數人的眼睛和大牙。
病鬼在半空橫飛一段距離,似乎被風吹了一下,微微偏折,嗖的一聲直射入門。
…吼…
得分。
文東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幕。
活見鬼了。
他使勁揉著眼睛,除了病鬼身上的紫紅雙色地氣接近熄滅之外,氣的世界沒有任何變化。
“哇,我就說他可以的。”隊友們為他歡呼,雙手握拳,似乎在為他打氣。
裁判臉色肅穆地看了他一眼,臉上肌肉抽搐,竟然將眉毛抬了一下,示意他繼續。
文東來吞咽了一口吐沫,狠狠地揉了揉臉上的肌肉,心里好像找到了一點感覺。
“蒼天保佑。”
他暗暗祈禱一聲,飛起一腳,病鬼如愿以償地飛向府門。
這一次,他偏的沒那么過分,至少還有微乎其微的概率能夠射門。
可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氣感一突,察覺到周圍的地氣出現變化。
他看到了,頭頂上的陰干支10-10儒怪誕再次撕裂出一條細縫,從里面伸出一條血淋淋的爪形物體,探向飛翔中的病鬼。
“艸,作弊!”文東來大驚失色,卻也拿那儒怪誕毫無辦法。
他身無儒藏,單憑強橫的血肉是根本干不過儒怪誕的。
而且每每念想它就是苦竹,心里的滋味兒更是難受。
他焦急萬分,那仍保持飛行運動的病鬼突然爆閃一種綿綢如醬一樣的水滴幻彩,那只探向它的血爪在接觸這滴幻彩后,仿佛受驚的老鼠一樣劇烈收縮。
病鬼再次得力,不偏不倚地射進府門。
…吼…
再得一分。
耳中傳來的各種驚呼聲已經被文東來的意識自動屏蔽。
文東來陷入疑惑,君輕卻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剛剛嗅到了一股…神秘…的味道…”
“神秘?”
“對,而且是六大神秘中的不死氣味…”
“不死…昊天的不死化為神,神有不死的力量…”
文東來略一思量,目光迅速凝固在那幾乎完全熄滅雷、火的病鬼身上。
“最后一次點射…”裁判沉聲提醒文東來。
文東來看著腳下的病鬼,此時近乎完全熄滅了雷火,一呼一吸,身上的血肉在微微蠕動。
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頭卻有些不忍。
儒射天狼,射沖府門。
射的是**天狼,不是一個死球。
作為一個人,身上每塊皮膚如果被人踹來踹去,尊嚴何存,生命何存。
但作為一個活物呢。
“它痛嗎?”文東來突然好奇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