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不要多愁善感了。”君輕在他耳邊呢喃。
“呵呵。”
文東來尷尬一笑,弓身,左腿猛蹬地面,右腿如箭上提,病鬼如流星一樣飛向天際,直撲府門而去。
所有人…
所有眼睛…
這最后一瞬,病鬼無疑是全場最靚的仔,而這個仔由文東來一腳制造。
進了,苦儒野狼隊決賽出線…
敗了,苦儒野狼隊的全部隊員受鎖地囚籠的儒律束縛,只能終生待在苦儒鎮,生如坐牢。
這一腳不僅僅是榮辱,更關系到十二個人的未來命運。
“飛吧,飛進去…”文東來的心仿佛回到故鄉的綠茵場上,一旦飄飛,便無法落地。
這一次他射沖府門,不偏不倚,他有信心一定能進。
這也是他把握最大的一次,信心總是會在無數次好運之后建立起來。
可是……
文東來瞳孔收縮,看著漫天變為血紅,從天空垂下的那顆俏麗頭顱,心神皆顫。
“苦竹…你終于還是忍不住下來了。”文東來的心臟又驚又恐。
耳邊傳來御心樞的瘋狂警報.
“怪力侵襲,儒天仙自動過濾,怪力十斗…血肉逆向復蘇…”
“怪力侵襲,儒天仙自動過濾,怪力百斗…血肉逆向復蘇,血肉活力五十六歲…”
“怪力侵襲,儒天仙自動過濾,怪力千斗…血肉逆向復蘇,血肉活力五十五歲…”
文東來的內心立刻轉為又恐又喜。
時間仿佛凝固,無人注意。
苦竹的頭顱從天空迅速垂下,脖頸以下,空無一物,但有一根形似血管一樣的血線連接著頭頂的肉山,就那樣溫柔地看著他笑。
“文哥,這里是我的疑天空間,這里,我為君王,這里,我主天命,這里,境隨我意,這里,境隨我轉…”
苦竹說出的話與當初趙無斜說的一般無二。
都是那么霸氣且二氣。
文東來苦澀一笑,他著實弄不懂面前的女孩。
難道她不愛美,喜歡自己現在只剩一顆頭顱的樣子。
“苦竹,若心有疑問,就要學習求解…何必疑天,你現在這個樣子…”
苦竹哈哈大笑,很不禮貌的打斷了文東來的話,哪有一絲儒德,晃著一顆孤零零的頭顱在他面前轉來轉去。
“文哥,儒書藝說了,這天地的文章早已書就,這個文章可幫助人類實現真正的天地大同,但是天公自私,不肯將文章傳于世人…所以導致我百世祖先蒙受鎖地囚籠之苦,你說,我該不該疑天…”
文東來徹底無語。
明明是**,卻硬要說成是天災。
“算了,儒怪誕本就是大腦神經急跳后產生的瘋子,與瘋子辯理,無異于對牛彈琴。”文東來暗自一嘆。
他眼睛直視那根連接苦竹頭顱的血管,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如果將這根血管斬斷了,苦竹會不會直接掛掉。
嘴上倒是無比硬氣:“苦竹,若你要殺我,便殺吧,否則還是盡早讓我出去。”
苦竹的面色卻變得愈加溫柔。
瞇著眼睛凝視文東來,眼中的水似可融化一切。
“文哥,我降下疑天空間,只求一事,你能否放棄這最后一個點射。”
“絕無可能。”文東來迅速搖頭,目光躲閃著苦竹的溫柔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