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兒子,豈會無能?只不過是你天性忠厚善良,朕真拿你沒辦法。”
嬴政露出苦笑之色,感嘆萬千道。
“父皇,近來天下動蕩不安,人心惶惶,不知父皇有何定策?”
扶蘇撇開雜念,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慮。
嬴政笑了笑,并沒有回答扶蘇的疑問,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右側的席位道:“先坐下。”
“謝父皇。”
扶蘇雖滿腹疑惑,但見父皇并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只能壓下內心的疑竇,走了上去,坐在了嬴政右側的旁座之上。
“趙忠。”
嬴政大聲對著大殿之外道。
很快,趙忠便從大殿之外走了進來,對著嬴政一拜道:“拜見陛下。”
“見過長公子。”
然后趙忠又對著扶蘇拱手一拜道。
“泗水蘄縣大澤鄉陳勝,陳郡陽夏縣吳廣可如期前往漁陽?”
嬴政沉聲問道,這兩個人雖非大秦帝國的掘墓人。
但卻奏響了大秦帝國末日悲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句話,自秦以后,便猶如千年魔咒,影響中原歷代王朝興衰,意義深遠。
可惜歷史不會重演,朕就斷了你們的妄想。
大秦律無論是勞役還是兵役,延期從未有過死刑,這兩人妖言惑眾,實在罪不可赦。
“回陛下,半月前便俱以上路,算算行程,應該便是這兩日抵達陛下指定之路,大澤鄉碰面。”
“這兩支隊伍皆有黑冰臺間部陰士與暗部死士安插,伺機而動,一旦有變,定可確保萬無一失。”
趙忠十分精煉,胸有成竹的答道。
“其戍卒視情節而定,陳勝,吳廣之輩,就讓他們死在大澤鄉吧!”
嬴政的聲音不帶絲毫感**彩,仿佛那些不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而是棋子。
眾生為棋,皆可棄也。
“臣,明白,絕不負陛下重托。”
趙忠后背升起一絲寒意,連忙道。
君心似海,天意不可違啊!
他實在想不明白,陳勝,吳廣這兩個鄉野之徒,是如何引起陛下之殺心。
不過既然陛下要他們死,那這世間便無人可以救他們。
要怪,就怪自己命中注定吧!
天威不可犯,觸之必死也。
扶蘇在下面聽的滿頭霧水,他根本就不知道父皇到底再干什么?
那陳勝吳廣又是何許人?
帶著滿心疑惑,扶蘇忍不住問道:“父王,陳勝,吳廣所犯何罪?”
“大逆不道,十惡不赦之罪。”
嬴政看了一眼扶蘇,沒有絲毫猶豫道。
“可兒臣聽父皇之言,這兩人不過是鄉野之徒,怎會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扶蘇繼續追問道。
“朕不會濫殺無辜。”
嬴政冷著臉,沉聲道。
“兒臣明白了。”
扶蘇當即道,對父皇他很了解,雖然父皇殺伐果決,但從未亂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