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統領抬了抬手,向前一揮。
身后立刻走出五名甲士,拔出自己的佩劍,腳步沉穩的朝著遠方走去。
“大人?”
季布大驚失色,看著黑甲統領滿臉疑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行我等肩負帝國重任不容有失,若是異地相處,也許能饒他們一命,但此地不行。”
黑甲統領看了一眼單膝跪在面前的季布,陰冷道。
“將軍,他們只是無辜的商旅啊?何罪之有啊?”
季布十分不岔的站了起來,看著五名甲士逐漸逼近遠方道。
“那又如何?事關帝國大事,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黑甲統領聲音不帶絲毫感**彩道。
季布頹廢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遠方五名甲士,如狼入羊群,肆意收割生命。
五名甲士宛如一尊尊死神,沖入了商旅之中。
一眾異族商旅莫不驚恐的大喊大叫,嘴中發出一聲聲怪嘯之聲。
他們雖然害怕無比,可生死面前,豈能不傾力一搏?
幾名試圖逃跑的同伴,被上方手持弓弩的甲士,當場射殺。
這讓剩下的二十人當即意識到,已經沒退路可言。
拿出自己的防身兵器,便哇哇大叫的朝著五名甲士沖了過去。
五人為一伍,這五名黑甲戰士,顯然是長年累月密切配合,自成戰陣。
五人相互依持,各自攻守一個方向,都有屬于自己的職責。
“吼……”
“吼……”
“吼……”
不遠處眾甲士,紛紛大吼起來,似乎在為自己的同袍助戰,齊聲吶喊著。
短兵交接,前后不過幾十息,便落下了帷幕。
五名甲士協同作戰,攻守兼備,久經戰陣,又經過嚴格訓練搏斗之術。
幾乎每一劍都是死神之劍,每一招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們招招皆斃命,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滿地尸體,他們用地上商旅的衣服擦去了劍上的血跡,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季布神色痛苦的看著這一幕,可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
他恨自己的無能,怨自己的無用……
“走吧!”
“若想改變命運,唯有屹立山之巔,方有資格阻止你不想看見的結局。”
“甘于平凡,只能接受命運的審判。”
“要么權傾一方,刀俎他人之命運。要么泯滅眾生,淪為他人之魚肉。”
黑甲首領看著神色痛苦,雙眼無神,盯著前方同伴尸體發呆的季布,意味深長道。
說完,便轉身離去。
黑甲統領的話,刺痛了季布的心靈。
是啊!
這世間不正是如此嗎?
唯有強者,才能傲立于世,有資格參與這世間規則制定。
漫漫人生,自己真的就要這樣茍活一世嗎?
季布感覺自己的內心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膨脹的野望熊熊燃燒著。
他的眼神越來越亮,神色也越來越猙獰。
直到最終,徹底歸于平靜,緩緩站了起來,看著前方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身體。
季布躬身拱手三拜,然后便毅然轉身,跟著黑甲隊伍漸漸遠去。
大秦帝國于始皇帝三十年五月滅雒越,設定南郡。
安南城是以雒越國的王都為基礎,進行擴建。
安南城郡守府,屠睢與曹參促膝而坐。
象郡,南海郡,閩中郡,經歷幾年的強力鎮壓,當地土民反抗正逐漸消散。
直至這兩年,已經幾乎沒有幾起流血事件發生了。
反倒是定南郡,因為根據尚未穩定,時常有土民生事,甚至躲藏于大山密林之處,隨時襲擊大秦帝國將士。
“曹老弟,陛下這圣旨讓老哥小心越人偷襲刺殺,尤其是陛下再三叮囑,怎么感覺怪怪的?。”
屠睢憂心忡忡,一臉焦慮之色,實在搞不清楚陛下這封圣旨何意?
曹參也是一臉懵逼狀態,接過圣旨,再三瞧了瞧,不由面面相覷道:“也許陛下收到了什么特殊情報,大將軍一定要重視自身安危啊!”
屠睢頓時瞳孔瞪得老大,乖乖,難道陛下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陛下是天神嗎?
這種事都能預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