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的課程對一年A班來說有些不太平靜。
不時有外班的人趁著下課時間站在教室的門口對著月溪空指指點點,后面更是來了幾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莫西干少年,在旁人的指點下對著月溪空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A班的學生們似乎明白了什么,安安靜靜的,連下課都不再打鬧,不再八卦也沒有人再靠近月溪空的座位,如同之前那些討論都和他們無關一樣,只有時不時掃向月溪空的憐憫眼神說明并非如此。
就連秋吉康太也沒有再轉頭過,就像他從來沒有對月溪空說過任何話一樣。
月溪空的周圍成為了禁區——
他被一年A班的‘空氣’排斥了出去。
當然,他本人并不在意,依舊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上課時就一個人看課本,下課時就一個人看畫集,將自己獨立在‘空氣’之外。
直達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他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始收拾書包。
他要先去美術部一趟。
說來月溪空還有些慚愧。
明明早早的就提交了入部申請書,但是直到昨天他才第一次去參加社團活動,好在美術部的規定似乎并不太嚴格,所以也沒有人責怪他。
至于為什么要去美術部——
他昨天答應過美術部的學姐要給她們速寫,可不是敷衍的,他的‘下次一定’就是真的下次一定,所以必須趕緊補上才行,他可不想要時刻牢記這些約定。
而且,他的書包中沒帶畫具,還要先去美術部取一套畫具才行,等下可能要用到。
月溪空似乎也成了一個小小的校園名人,偶爾能看見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不過卻是沒有人湊上前來。
一路走到美術部的活動室,月溪空推開了門——
除了昨天的幾個學姐外園田綾也在。
她也知道了校園中的傳聞,其中包括憤怒的中鄉健斗似乎正準備拿月溪空開刀。
這讓她很是自責,覺得是自己為月溪空帶來了麻煩,但是她也沒什么辦法。
雖然她知道中鄉健斗喜歡自己,但是她又不喜歡中鄉健斗,更別談什么她的話能影響到中鄉健斗了。
園田綾對著月溪空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月溪空回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
花在美術部中的時間并不長,本來昨天答應的就只有幾個學姐而已,今天其中兩個還因為傳言的原因婉言謝絕了月溪空的速寫。
將畫具仔細的裝好,月溪空就打算離開了。
“等一下,月溪君!”
園田綾突然出言叫住了月溪空,月溪空回頭看向她。
“有什么事嗎?園田桑?”
“我們一起走吧!”園田綾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快步走到了月溪空的身邊,不過距離拉遠了一些——她怕再給月溪空帶來麻煩。
月溪空笑了笑:“如果是因為那些傳聞的話,園田桑可以不用這樣的,我知道那些并不是園田桑的錯,畢竟就這些事來說,應該園田桑會更苦惱,更無奈吧?”
月溪空沒有絲毫怪罪園田綾的意思,這讓園田綾欣慰的同時也更加憤怒。
她憤怒自己為什么會沒有想到這些,連累到月溪空。
更憤怒中鄉健斗憑什么限制自己的交友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