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大夫聽說兒子給柳紅鶯接了骨,開始還不相信,等過來看到實情才知道這是真的。他當時很是生氣,將許小優叫到一旁,十分嚴肅的訓斥著他。
“你這孩子,怎么膽子這么大。你要知道,要是中間出了差池,是怎樣的后果嗎?”
“這柳小姐可是永臨閣的人,一旦出事。”
“爹!”許老大夫話沒有說完,許小優便是打斷了他爹的話,然后跟他說了麻藥的事情,然后說了一下經過。
許老大夫簡直不敢相信,一開始還說是不是唐綰綰糊弄人的,畢竟這小姑娘以前也沒聽說過她會醫術。再說了,別人手里有這樣的方子,又怎會輕易的拿出呢。
“爹,我不許你這么說阿綰,這是真的。她把方子都給了我,還不求任何回報。你這么想她,我真的是無地自容。”
許老大夫,不相信此事是真的,又再次確認了下,確定方子在自己兒子手里后,才放心了,便是低聲叮囑道:“此事莫要張揚。”
“是,爹。阿綰也是這么說的。”
“咱們可得好生謝謝人家,畢竟此事關系重大。”
許小優聽了頓時高興道:“爹,剛才陳長老給了我五十兩謝禮,我想將這銀子都給阿綰,她們一家也不容易。”
許老大夫點頭答應了,并和顏悅色道:“此事你自己決定吧。”
“謝謝爹。”
“孩兒還有一事相求?”許小優看著許老大夫說。
“什么事情?”
“求爹將阿綰從地牢里弄出來吧,顧少閣主的事情,不是阿綰的本意,她是被牽連的。我聽說族長準備明日將她送到官府去。一個姑娘家,如果去了那種地方,就算不死,名聲也要被敗壞了。”
許老大夫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爹試試看吧。”
許小優說了謝謝,將他送了出去。許老大夫出門后,轉了個方向離開了。
看著爹的背影慢慢消失,許小優又轉了回去,嘴邊帶著笑,繼續搗鼓他的藥了。
唐綰綰進了地牢,好一會兒才適應這里的光線,很是黑暗,看到的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只有在頭頂上才有一個天窗。要不是陸昱謹會開鎖她還真的進不來。
地牢里比小黑屋的條件差了很多,到處都是陰暗潮濕的,散發出腐爛的霉味。偶爾的還有一兩只老鼠從她腳邊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若是別人,早就嚇死了。唐綰綰倒是不怕這些,她是想看看他們到底何時放自己出去。
牢房里還有一個女人,頭發像枯草,眼神空洞。看到唐綰綰進來了,直接縮到屋子角落,用手捂著耳朵,嘴里重新復的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別過來。”然后嘴里繼續尖叫著,又是哭,又是跪地求饒的。看樣子,這女人神經一定受到了刺激,看到外面有人來了,她就顯得十分害怕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女子到底犯了什么罪,被關在這里,衣衫襤褸的樣子,估計有些時日了。
唐綰綰試著和她溝通,那女人連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清楚,她只能放棄,選一個相對干凈的地方靠著。
靠著墻壁,加上這里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唐綰綰除了閉目養神,不知道還能干什么。加上前面試藥時,她的身體里有麻藥成分,這會人一停下來休息,便是開始犯困了。
夜很安靜,站在門口守門的兩人,已經困的不行,靠在墻邊便是睡著了。只見一道人“嗖”的一下,悄悄的靠近了地牢。他貓著腰,手里似乎提著什么東西,四處看了看,沒有人,便是拼命的往地上的干草上潑撒著不明液體,然后人退到一邊,將手里的火折子往地上一扔,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笑,然后翻墻而出。
火是一點點的燒起來的,等到地牢里的人,覺察到不對勁時,只見眼前的火光已經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了。地牢里有四五個牢房,這里關著的都是平日里犯下重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