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簡然刻意與薛以脈保持一段距離。
去學校的路上,簡然拼命的往前走,薛以脈礙于女孩子的身體,追著有些費力,他氣喘吁吁的在身后叫喊著她:“簡然,你今天走得好快,等等我吧?”
簡然一臉嚴肅的突然停在原地,薛以脈始料不及,一下子撲在了她的后背上。
“……”簡然的臉上微微發怒,她轉過身刻意與他保持距離,說道:“薛以脈,我有沒有說過我們以后要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薛以脈慌忙的站直了身體,他有些不解道:“剛剛…是意外…”
“除了剛剛!”一想起昨天晚上薛以脈含笑的眼神,曖昧的動作,她都會有些心煩氣躁。
薛以脈一片茫然,表示根本不知簡然今天突然吃錯了什么藥,昨天晚上還做作的很,一副討好他的模樣,今天就又恢復原本的跋扈。
女孩子…
都是這么陰晴不定的嗎?
薛以脈的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張嫣然的臉,他的心為之一痛,她就是在一夜之間變得冷漠,將他打入無盡的深淵。
如今,現在的這個女孩子,在他終于一點點的放下防備時,如今也要離他而去嗎?
感受著巨大的恐懼,他的神情變得悲傷,突然上前,環住了簡然高大的腰身,整張臉貼在她心跳加快的胸膛處,“你也要離開我嗎?別走,你不要走,求你…”
“!!!”簡然吃驚的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擁抱,明明剛剛還在警告著他,離自己遠一點的,下一秒竟然這么明目張膽!
本想發怒的她,卻感覺到懷里的薛以脈在瑟瑟發抖,嬌小的身體藏在她的臂膀之下,顯得十分無助。
她突然有些憐惜起這個男人。
明明失去了很多,卻依然渴望。
他的渴望已然到達了急切的地步,他急切的想要追尋一個能夠讓他停駐的港灣,像個孩童一樣,渴望得到大人的溫暖。
簡然緩緩地抬起雙手,附在薛以脈的后背上,不忍的安慰道:“我沒有要離開你,我怎么會離開你呢?我的身體還交給你守護,我怎么會走呢?”
“如果,我們的身體換了回來,你還是會離開的,對嗎?”薛以脈抬起頭,難過的看向簡然,“所以最后,我還是會一個人的,對嗎?”
“……”薛以脈的話,簡然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的眼神充滿了哀切和渴望,讓她不敢去直視。
兩個明明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突然有一天被繩子綁在了一起,使他們不得不變成連體人。
如果,繩子真的解開了,她還有什么理由繼續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呢?
承諾這種事情,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輕易許諾,免得給人家一個空乏的想象,然后再一次深深的傷害。
“我…我不能…”簡然不是耶穌,她終是沒辦法應允這件未知的事情,“最起碼,我現在還不會離開你。”
“那這么說,你最后還是會離開了…”薛以脈慢慢的松開了她,一臉的失落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