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商場里思索了一天,也在自我檢討,是不是這兩天,他確實有些過分了…
方正走上前,剛要開口說話,這時他的身后響起了柔和的聲音,“是簡然嗎?可以請你喝咖啡嗎?”
百合剛好下了早班,見到店外的三個人時,思索再三,還是走了過來。
方正趕忙轉過頭,見到百合的那一剎那,瞬間發出討好般的笑容,“這么巧,我也想請然然喝咖啡呢…”
百合看都沒有去看方正一眼,徑直走向簡然(薛以脈)說道:“我們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聊天了,今天,你有沒有空啊…”
薛以脈見到百合的一瞬間,眼神便掛在她的身上,怎么都移不開,往日的回憶全都涌了出來,滿腦子都是她嫣然的笑臉,甜蜜的過往,以及她毅然決然的背影。
像是被一支巨大的針筒插進胸腔,無情的揪住了殘喘的心弦,一點一點抽干跳動的血液,再拔出他體內的同時,也拖出了封存已久的血淋淋的回憶。
撕心裂肺的感覺,讓他的五官頓時糾纏在了一起,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臟處,大口的呼吸著…
簡然見狀,急忙拒絕道:“他今天沒空。”
百合見到來人,像是見到了久違的朋友一樣,優雅一笑,“以脈,你最近過得好嗎?”
“你有什么資格來問我過得好不好。”也許是出于情敵的敵意,也許是在為薛以脈的過去抱不平,簡然冷漠的回應著她。
百合似乎已經預料到薛以脈的反應,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轉而對方正說道:“方正,對于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要向以脈道個歉呢?”
其實不用百合提醒,消了氣的方正也正有此意。
眼前的男人,臉上掛著紅腫的弧度,他的確應該為自己的沖動道歉…
方正點點頭,“我也正有話要對你說呢,薛以脈。”
百合拍拍手掌,挑眉說道:“既然這么巧,你同以脈有話說,那我就要拉著簡然去喝咖啡咯?”說著她的手臂自然的挎在簡然(薛以脈)的手腕處,拉著他僵硬的身體朝一樓的咖啡廳走去。
“別走…”簡然暗道糟糕,有些著急地想要拉住他們二人。
薛以脈之所以會得反應性抑郁癥,其中一定有百合學姐的原因,她不能讓兩個人單獨相處,一定會出事的!
簡然想要追上去,卻被方正及時扣住肩膀,他的手掌寬大且有力,簡然不覺有些吃痛的彎起腰來,“你你你,輕一點!”
方正后知后覺,他急忙松開了手,雙手不安的摩擦著,十分窘迫。
“你要跟我說什么嗎?”還在氣頭上的簡然當然對自己的青梅竹馬沒有好氣。
雖然方正不知道這幾天他暴揍的對象就是她,簡然。但是今天白天的態度,讓她徹底對方正失望。
面對眾目睽睽,這個竹馬哥,竟然不站在他的一邊,選擇不信任她。
這種貌合神離的滋味,她又怎么能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