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薛以脈終于等到簡然睡醒,波瀾不動的眼眸瞬間發亮,他剛要開口主動說話,誰知簡然還是一副沒好氣地模樣,“哼!”
簡然不滿的剜了她一眼,起床后就去洗手間洗漱。
薛以脈皺了皺眉頭,女孩子的情緒是不是都是這么善變的?
兩個人在去學校的路上,簡然板著一張臉,任由薛以脈拉扯著自己的衣角,她走在前面一字不說,不禁使薛以脈有些摸不著頭腦。
昨天晚上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氣了呢…
這時,在街邊的不遠處,薛以脈瞧見一個小攤位,他咬咬唇,心中糾結再三,還是放開了緊抓著衣角的手,朝攤位小跑了過去…
感覺到身后的空虛,簡然不禁好奇的回過頭去,這時薛以脈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簡然,說道:“你不是說過,我生氣的時候只要吃上棉花糖,就不能生氣了嗎?那你吃了這棉花糖,能不能也不要生氣了?”
像云朵一樣的棉花糖赫然出現在簡然的視線中,她不禁睜大眼睛問道:“薛以脈,你是親自去買了棉花糖嗎?”
薛以脈點點頭。
“那你…你終于可以同陌生人主動搭話了嗎?!”
薛以脈低下頭,有些為難的搖搖頭,說道:“我只是遠遠地指了指老板剛做好的棉花糖,然后付了錢…”
原來是這樣。
只是,對于薛以脈來說,這明顯就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而這個突破,竟然是為了她…
簡然的怒意忽地消失不見,她接過棉花糖,淺淺的舔了一下,頓時甜蜜的味道在口中彌散開來,她笑著說道:“真甜…”
薛以脈終于呼了一口氣,“還好…”
……
兩個人到了學校后,薛以脈第一個就發現了不對勁,幾乎所有的學生,在見到他們二人時,全都紛紛投來了目光,擾得他心中忐忑不安,只能唯唯諾諾的躲在簡然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行走著。
簡然見薛以脈幾乎貼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哭笑不得:“薛以脈,人家沒有惡意的,你不要害怕。”
“為…為什么好多人看著我們…”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目光,薛以脈極其不自在,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簡然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那為什么…”就在薛以脈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尋及到了一臉憤憤地蒲新蕊,她站在不遠處,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兩個。
“簡然,你不要得意太久!”兩人走到了面前,只聽見蒲新蕊不悅的扔下這句話后,轉身離開。
薛以脈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怎…怎么回事…”
簡然這才反應過來,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她苦笑道:“可能是因為你不戰而勝的戰舉,得到了全校的關注吧,你贏了她,她當然沒好氣了。”
“哦…”薛以脈半信半疑,見簡然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便乖乖閉嘴,不再詢問。
到了舞蹈教室后,簡然同往日一樣,老實的站在走廊中,安靜等待著薛以脈上課。
與此同時,方正還在念著昨晚簡然的異常的情況,畢竟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異地,兩個人更加惺惺相惜。對于簡然的異樣,更是時刻牽引著方正的情緒…
趁著還沒有上課,方正突然拐了方向,朝著藝術系的大樓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