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一定是瘋了。
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竟然有本事讓他難過,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像是看待瘟神一樣,薛以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最終逃似的離開了病房。
“有病吧…”簡然皺著眉頭,低聲自語道。
……
薛以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公寓,百合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唰白,她趕忙跑到薛以脈的身邊,扶住了他,纖長的手指撫向他的臉頰,見他滿臉是傷,嘴角還沾有若隱若現的血跡,滿是心疼的問道:“以脈,你這么早去了哪里,怎么一身是傷,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是誰啊…”
薛以脈輕輕抽開自己的胳膊,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沒什么…”
“以脈,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什么,你的傷勢不輕,我帶你去醫院。”百合說著就要拉著他走,卻再一次被拒絕,“我都說沒什么了。”
百合急了:“以脈!就算你不愛惜你自己,你也要為我考慮考慮啊!”
薛以脈自知剛剛的話冷落了她,他轉過身,放緩情緒,道:“百合,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以脈,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從昨天晚上就一直不對勁,以脈早早的打發了她離開,將她拒之門外,原以為是之前的事情,他還在介懷,所以今天特意一大早過來,拿著自己親自做的早餐,來彌補他過去受到的傷害,卻沒想到,見到了這么令人崩潰的一面。
薛以脈的傷,到底是被誰打的。
見薛以脈一直默不作聲,百合不禁生氣的問道:“是不是你哥哥做的?”
薛以脈搖搖頭,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前,將門打開,百合理所當然的跟在她的身后,“你家應該有醫藥箱的吧,我替你敷藥。”
說著她就要進門,卻被薛以脈攔下,道:“百合,我真的沒事兒,你先回去吧。”
面對薛以脈冷漠的一面,再熱情的人,自尊心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以脈,難道你還在介意三年前的事情嗎?”
薛以脈擰著眉頭,默不作聲,可是他的手,還抓著門把手,沒有想要將百合進門的意思。
百合的眼眶微紅,難過的看著他:“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要從頭開始,你一直把我拒之在門外,讓我很難過的,你知不知道?”
“百合,我真的累了,你不要再說了,先回去,好不好…”
“都已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足以原諒一個人了,我也知了錯,回到了你的身邊,你為什么還是不肯從過去中走出來呢?”
薛以脈低著頭,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好半天,他才艱難的說道:“百合,你太敏感了。”
“是我敏感,還是事實本就這樣?”她是個人,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自己的男朋友老是對自己愛理不理,任憑心理再怎么強大,也會有抵不住的一天啊!
薛以脈,明明就是在懲罰她!
“你真的要讓我這么卑微下去嗎?”不知何時,百合早已滿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