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岫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鹽巴。這回,她終于覺得這樣粗制濫造的午餐別有風味了。
是那種很自然的原野肉香。
劉岫不再嫌棄了。吃罷了飯,金彪便踏滅了火堆,繼續向前走去。劉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此時的她對金彪竟然沒那么恐懼了。
這個男人粗野的外表下,心思倒是滿細膩的。
她開始主動找金彪說話,天南海北的胡扯一氣。開始金彪不搭理她,后來說到劉峰,金彪終于開始感興趣。
劉岫小心翼翼地說:“呃,你知道嗎,其實劉峰一點兒家族絕學都不會。”
金彪看了她一眼:“看得出來。”
劉岫見他肯搭腔,便欣喜若狂地說:“要說起來也奇怪。我們家族的人個個都是雷屬性,唯有他,是個火屬性的,雖有些雷屬性,卻不甚高。以至于最開始爹還以為他是個異類呢。”
金彪忍不住問道:“你大概很討厭劉峰吧?”
劉岫點了點頭:“你說對了,我是不怎么喜歡他。”
金彪冷笑道:“可是你今天卻是靠他的面子才活下來,你不覺得諷刺嗎?”
劉岫頓時語塞。望著金彪那冷如冰塊的臉,她不禁生起悶氣來。
這個男人怎么一開口就把話聊死了?
劉岫賭氣不再搭理他。金彪斜眼望著劉岫氣鼓鼓的樣子,竟莫名覺得好笑起來。
這幾年長在破山派,這樣嬌慣卻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實在是太少見了。太多的勾心斗角,使得這個粗人也不得不動起各種各樣的心思來。
聽劉岫說話,雖然沒營養,卻如飯前小菜般清爽可口。
這樣輕松的氛圍,對他來說真是一種奢侈。
金彪嘆了口氣,他停下了腳步,對著劉岫認真地說:“我說話就這個樣子,老毛病,改不了。你不必太在意,想說啥就說啥吧。”
劉岫無聊地踢著石子:“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啥啊?”
金彪想了想:“你還說點劉峰的事吧,我一點兒也不討厭那個家伙。”
“噢!”劉岫應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那個挑斷了金婷婷手筋的蕭姑娘,是劉峰前一陣子領回來的。”
金彪點了點頭:“唔,那姑娘蠻仗義的。”
劉岫立刻嗤之以鼻:“仗義什么啊!根本就是看上劉峰了,開始費力討好!”
金彪驚訝地望著她:“看上他?這個不太可能。”
劉岫攤開了手:“誰知道,反正覺得她目的不純。”
金彪搖了搖頭:“不應該。她和劉峰根本就是兩路人。”
劉岫納悶道:“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你又沒和她說過話。”
金彪指著腦袋說道:“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劉岫剛要出口反駁,突然,金彪攔住了她。
“噓,別出聲!”